李金娇听得好认真啊:“这句话奴家也听过,说是……喜新厌旧,不过我们做歌伎的,自然是给钱就得办事……”
除了她,其他两人也听得入神,方景星嘟囔道:“我怎么没听过这句话?”
向思宁朝他礼貌一笑:“也许听过这话的多是女子。”
“漏漏、哦,我是说非也。”季鸣月摇摇手指头,“他们确实喜新厌旧,可难道先前的追求和示爱都是真的吗?里面又掺了多少杂质?若是真爱,为何转头又爱上了他人?”
李金娇迫切地问:“为何那?”
“原因便是,这种人有爱,但追根究底爱的是自己,他们追求你,为的是证明自己的魅力,所以得到你、满足了自身的虚荣和自尊之后,要么觉得你的档次也低了,要么觉得自己更有魅力了,便转而投向更能证明自己魅力的人……”
季鸣月看着她认真的表情说:
“女伎这行鱼龙混杂,歌伎乐伎饮妓(推销酒的)……虽说多数都是不卖身的,但以色侍人似乎是你们业内的默认规矩?只是‘色’一字追求天分,所以多数人开始研究‘侍人’。”
“金娇姑娘,伺候人如何好学?可你越会伺候,那些人越瞧不起你。若你真想混出点本事来,自然是要好好精进技艺了。居然还埋怨郑婉儿不与你说勾引人的手段,人家那需要勾引?一群想要得到她芳心来证明自己的男人都不请自来。”
李金娇还在愣神,向思宁就应和道:
“鸣月说的是,我听说,郑婉儿还在欢凡楼时的盛况,凡是请到她的文人墨客、豪门贵胄,出来都要大肆炫耀好几日,就连路过的猫儿狗儿也不放过,话里话外都说郑婉儿对他们如何笑脸相迎、如何……”
她勾唇一笑:“谄媚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