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月呵呵一笑道:“真是相谈甚欢,而不是相谈甚尴尬?”
“尴尬?”关锦林好似不解,“这位姑娘何出此言?”
季鸣月道:“听说你缠着郑婉儿要她赎身从良,可有此事?”
关锦林试图纠正她的说法:“‘缠’一字并不妥当,关某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这才多次劝导婉儿姑娘从良。”
季鸣月:“以关心为名一直要求别人做她不愿意的事,这算是以你的道德要挟之?”
关锦林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姑娘此言颇怪,道德二字后如何是要挟?人无道德枉为人,无德之人乃是畜生不如。”
季鸣月自然不可能和他大费周章地解释道德绑架一事,脑袋瓜一转,举了个例子:“关公子,你的道德难道就是完全正确的、所有人都该遵从的?这事儿你和隔壁佛教探讨过吗?”
关锦林:……
他很快明白了,这姑娘说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标准,包括郑婉儿也是,而他去劝导对方做不愿意的事,就和同隔壁佛教争辩谁家经文修行之法孰是孰非一般,无意义且不讲教德。
这姑娘……有点意思。
不过他自然不会认下这“罪行”,只笑了笑,换了个说法:“姑娘怕是误解关某了,关某其实是觉得婉儿姑娘甚有道缘,故以我教之道法心得感化之,也是想劝婉儿姑娘从良后皈依我教。若婉儿姑娘不愿,关某自是不会勉强。”
季鸣月:哈哈。
好好好,既然反驳不了她说的“每人的道德都不同”,于是就把自己的道德绑架变成了招揽信徒,好好好。
她阴阳怪气的:“原是如此,不过郑婉儿若真是有道缘,何须关公子你百般相劝呢?这样搞得倒像是哪里的邪教哄骗人似的,属实有点影响道教的名声,关公子,您作为这么大一个教会的会长,得以身作则呀,您说是吧?”
……邪教?
关锦林放在膝上的手骤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