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宁笑了笑:“这里的新鲜事趣事确实多,我都看花眼了。”
季鸣月先前在南溪县,县里也有瓦舍,不过自然没有海州府的规模和热闹。这大城市声色犬马的勾栏瓦肆,她上辈子只在书上看过一些描写,如今亲眼一见,确实很招人沉迷。
几人闲谈间,就听见一道脚步声传来,便默契地闭上嘴看向门口,很快门帘被掀开,露出一张清丽的脸来,来者一边的秀眉高挑,狭长的丹凤眼好奇地打量着屋里的四人。
五人面面相觑着,常许先说道:“原来是那位歌舞俱佳的红衣姑娘,请进。”
这话里带了个夸,红衣姑娘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进了屋里。
说是红衣姑娘,但她已经脱下了红衣,换了一身淡雅素净的衣服,原本插满花和发簪的发型如今只留了一根木质的簪子,这身打扮显得她还没来得及卸下的艳丽妆容有些格格不入。
方景星本来就没专心看表演,这会儿更是认不出来一点,经常许一点,才想起红衣是开场时就被请上来、之后有人代替她就翻白眼不满的那个姑娘。
向思宁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红衣姑娘抬了抬眉:“随意,你们喊我红衣或是红儿都行。”
季鸣月:“这是你的花名?”
红衣耸了耸肩:“算是?”
“好随便啊你们杏花棚,我还以为至少有个花的名字。”季鸣月就很是嫌弃道,“听着多没学问。”
红衣闻言一笑:“名字不过是起个辨识的作用罢了,客人见我在百花争艳中穿着红衣,为了方便就叫我红衣姑娘或是红儿,我在台上便搭理,下了台不认便是。待我换了装扮卸了妆,鲜少有人能认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