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月忽然觉得他叫“季妹妹”不是在恶心地套近乎,而是在瞧不起她,但“妹妹”这个词又让她想到了什么,心头的怒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差点忘记问了,你和任娇娇是什么关系?”
“任娇娇?”高双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奇怪她思绪转得如此快,“哦,娇娇是婉儿生前要好的同僚,同样也是歌舞双全、花容月貌,平日没有婉儿为我唱曲跳舞说话解闷,那只好委曲求全去找她了,也算是照顾婉儿好友的营生吧。”
委曲求全啊。
季鸣月觉得要是任娇娇听到这话,怕是要气得跳脚。
向思宁心想任娇娇长得不比孙二娘与芙蓉姑娘差,便问道:“不知高公子这可有娇娇姑娘的画?”
“原来是有的,前两天她忽然找我要去了,便没了。”
季鸣月合理怀疑是上次她挤兑了任娇娇一番,说她没有高双出名的猫与人像画,她才要回去了。
而且案情调查到这里,高双的证词与任娇娇先前说的出现了明显的差别,尤其是离开欢凡楼的原因这部分。
不过这些……
“这都快午膳时间了,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作画啊?再晚些怕是要等天黑了才能画完。”高双似乎心痒得很,忍不住催促起来,“还是说常美人要先去吃饭?我可以等。”
常许看了眼季鸣月:“无碍,直接开始吧。”
季鸣月道:“既然我要待在别的房间里,那也不多两个人,我们仨都会安安静静的、不打扰高大画师你作画。”
高双深呼吸,吐出一个笑:“……行。”
高双喊来小厮,让他去把桌子等作画用品搬到院子里来,他要在院子里画画,听季鸣月说要去画室待着,特地嘱咐道:“我在院里,你们可不能出来走动了。”
方景星心说你这不就是关他们禁闭吗?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一声:“知道了,你画快些。”
“好好好。”高双敷衍回答,又朝刚刚搬来的小厮道,“小二,去屋里拿些桃花酒来。”
小二应了一声:“晓得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