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态度让方景星看着不爽极了,小声对季鸣月吐槽:“他怎么这么冠冕堂皇!”
季鸣月见怪不怪:“这种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
宋书远叹了口气,手指敲敲桌面:“好,说一下案发经过吧。”
高双的视线无聚焦地看着宋书远手边的茶盏,里边悬着一根茶梗:“那日,婉儿来我家中同我饮酒谈笑,她在欢凡楼的时候为了养嗓子,喝不了烈酒,赎身之后颇爱之,凑巧我府中囤了不少好酒,她时常便会来我这喝上几盏。”
“我时常酒不离身,长此以往,就是寻常的烈酒也是喝不醉的。凑巧那日,我常去买酒的子库老板同我说,店中进了一批新酒,配上什么……叶子喝下,就是千杯不醉的人也能醉倒。”
叶子?
宋书远闻言,就把边上的小木盒打开给高双看:“你说的是这个叶子?”
“是。”高双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婉儿喝了两盏新酒后觉得不错,便向我讨要了两片,没想到竟是派不上用场了。因为喝了那酒之后,我就趁她不备……把她杀了,先是剁下手足放了血,让之后的肢解不至于漫天飞血。”
漫天飞血?
方景星:……有画面了。
“碎尸的原因有二,一是我好奇婉儿的骨骼是否同我先前在书上见过的那般,也能检验一下我对人体骨骼的了解,何处适合砍断、截面又是如何模样?二是运一袋尸块出去总比运一个人出去方便。”
季鸣月还是好奇:“郑婉儿的血你有拿去浇花吗?”
高双看向她,一笑:“物尽其用嘛,不过浇的是那棵樱花树。”
向思宁声线有些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何要留下她的手足?”
高双抬起手,晃了晃手指头,瞧着有些沉迷道:“婉儿的手……是我见过最美的手,骨骼分明、纤细修长。第一次见她,她在台上弹琴,我便对她的手……一见钟情,如今她人死了,我也该物尽其用……”
“什么都是物尽其用!?”向思宁忽然大声道,“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物品!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糟蹋她的血肉……”
“糟蹋?”高双表示不理解,“我留下她的手足后,又为她作了几幅画,有了对手骨更好的了解,她在我的画中只会更加生动灵巧、惟妙惟肖,总比腐烂在地下、白费了她的美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