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了顿：“猫儿的……尸骨。”

季鸣月：？

她与向思宁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待走到独轮车边上，男人掀开油布一看，是一个木箱子，再打开箱子，里边是一具白毛猫尸。

向思宁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还未回过神来，就听季鸣月道：“这位大叔，劳烦你同我们进来说话。”

三人便往屋里走，看到一片狼藉的院子，男人似乎很是震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待入了座，他主动介绍道：

“在下姓毛，两位姑娘，实不相瞒，我是隔壁街上‘来缘猫犬店’的店主，除了卖猫狗之外，还会贩卖一些猫食、猫玩具之类的，也提供帮猫犬洗浴、改毛（美容）的服务，偶尔有余力，便会救治一些受伤的野猫野狗……”

他像是说了段烂熟于心的介绍台词，一说到自己的“来源猫狗店”，就自然而然地跟上了店内的营生，也没考虑到面前两位姑娘是否有可能成为他的新顾客，说到最后，似乎才到了重点：

“只是在下并非通晓猫犬医理，最多不过是包扎伤口、帮母猫接生罢了，因此那些疑难杂症的猫犬常常在店里没待几日就病死了。”

“说到这些猫犬的尸体，是万万不可随意丢弃，有碍市容不说、还有些歹毒的商户会捡起来烹饪之再卖出去，你说这些病死的猫犬大多带病，人如何能吃啊？故在下通常是找机会一同焚烧了，或是有寻到合适的地埋了便是。”

“说起也巧，那日我同今日这般，推着这小车去找地方焚烧猫尸犬尸，凑巧碰见高公子，他与我交谈之后，说他家中有大片的花田可以埋尸，我大为吃惊，说这如何可以，高公子却道他听过一种花的偏方是，说是有尸骨的地方花能长得更好。”

“我虽有些诧异，但对这些可怜的猫犬来说也许是一个好去处，我也解了处理尸身之愁，不过高公子有一个要求，他只要猫尸，说是宅中风水与犬八字不合，我倒也理解。于是有了一回，便有了第二回……”

这么说着，他转头看向屋外，又是一声叹气：“唉，两位姑娘，你们别看现在这院中的一片狼藉，月初我来的时候，那可真是漂亮啊！这些猫儿也是有福气了，以花为碑，又有好友相伴。”

有……福气？

向思宁神情呆愣，她听季鸣月问道：“你是从何时开始向高双提供猫尸的？大致提供了多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