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五性格有些腼腆,不过人是挺踏实能干的,有什么跑腿的、麻烦的事儿都是他主动揽下,属于话少、闷声做事的类型,有时候大家还会忘记他的存在。方景星就开玩笑说和季鸣月完全相反,某人是又怕麻烦又爱张扬的。
“你怎么蹲在大太阳底下?”何杨瞧见他额头冒了汗,不由得多问一句。
“师父……”阮五又挠挠头,“这不是屋里死了人,我这背总觉得有阴风在吹……就想着晒晒太阳。”
宋书远笑道:“我看你是有些虚了,是该晒晒太阳,早膳多吃点。”
阮五点点头:“多谢大人关心。”
季鸣月和阮五打过招呼后进了门,发现这屋子和她的小破屋的布局还有些像呢,都是一个不大的小破院子,里边再有两间一正一侧的屋子,两间的门都打开着。
何杨领着几人进了正房,厅堂不大,中央摆着一张桌子,应是平时吃饭用的,上边摆了一个汤壶和一个茶盏,还有一个空掉的汤碗,上边放着一双碗筷,像是吃完饭没收拾。
若是放在现代,季鸣月已经去把这几样东西收起来去检验DNA了。
啧,习惯了现代技术,每每想到一些案子通过技术能轻松解决这点就让她很不爽……虽然加大挑战性也更有趣啦。
再进去边上的卧房,走在季鸣月前边的方景星忽然转过头来,勉强忍住了面上要呕吐的表情,但是脸色已经转为煞白。
季鸣月瞪眼:?
季鸣月眨眼:!
她扒拉开方景星往房间里一迈,一眼就瞧见了那正对着房门的床上的尸体,首先是面目全非的脸,一张脸被砸烂了,真的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嘴巴失去了规矩的形状,唇肉夹着牙齿被砸到脸颊上。
枕头上全是血,哦还有肉。
再从这一片狼藉脸部往下看,死者的白色寝衣被人掀开,露出里边藕粉色的小衣和大片的肌肤,还好没有坦胸漏乳,她的双臂规矩地放在身体两侧,被子被掀开到边上。
看这幅惨状,怎么着都是凶杀案了。
季鸣月听见宋书远叹了口气,常许走上前,把他的小工具箱放在边上,然后打量了死者一会儿,问:“何大哥,请问这布衾是本就掀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