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月:“是哦。”
这话头轻轻松松地就被转到方景星身上了。
路过一个灯笼摊,橘红色的灯光夹杂着不知道什么图案印在常许脸上,走两步又成了黄色,他说:“等下次空闲了,请你来做客。”
季鸣月盯着他变色的脸看:“好啊。”
常许看她答应时候的表情,就知道这人是随口答应的,估计这事儿都没从她脑海里绕一圈,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
如果要和她约定什么事,最好是现场就做了,或是说一个固定的时间,什么“下次”“有机会”这类的词,在她脑海里留不下什么印象。
时间不早了,两人就此告别。
第二日早上。
常许见季鸣月走进来,发现昨天帮她挪的那几盆红玫瑰,其中最娇艳的一朵,今天就出现在了她的头上。
他昨日想的那几盆花应该能坚持过半月的花期……还是高估季鸣月了。
“今天不戴簪子啦?”虽说海州戴花的人大有人在,但方景星很少见她戴花,“路边上随手买的?”
季鸣月小心碰了碰头顶上的花:“家里花盆中摘的。”
“在花盆中摘?”方景星听笑了,“花盆是拿来看的,你再摘两朵,那盆中只剩下花枝和土,摆在那有什么好看的?”
季鸣月说:“到时候我花圃里的花也会长出来,我就会有无穷无尽的花。”
常许:……打算得挺好。
“你想得真美啊,”方景星哈哈大笑起来,“季鸣月你会种花吗?”
季鸣月不甚在意:“不会啊,但这有什么难学的?”
方景星又嘴欠地说她想一出是一出,季鸣月当然不甘示弱,两人吵得正上头,正巧被走过来的宋书远撞见:
“一大清早的吵吵吵,你们不做事还让不让别人做事了!?”
季鸣月被这声震得头皮发麻,捂住耳朵道:“师父,你嗓门越来越大了。”
宋书远冷笑一声:“都是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