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颖的旁观下,她仔仔细细搜查了屋子,企图找到一些和案件有关的、最好是写着死者名字的、沾着些血的什么东西,当然,这只是她大胆的期待罢了。
衣柜看了,床也看了,梳妆台也看了……
季鸣月挠挠头,转头看向秦颖,秦颖朝她温柔一笑,她又转回来,走到床铺边上趴了下来,往床底下看去——
好像有个小箱子。
季鸣月使劲儿伸了伸手,却没有够到,反而沾了一袖子的灰,尘埃飞到她的鼻尖嚣张,她顿时打了个大哈欠,不太开心地站起来,摸摸鼻子朝秦颖说:“里边的箱子是什么?”
秦颖拿出手帕给她:“季姑娘,不过是一些杂碎罢了,几件陈年旧物,许久没拿出来,我都忘了里边有些什么,没什么好看的。”
“这不行啊,”季鸣月从包里拿出手帕,“我的搜证风格是掘地三尺,上一回还挖了人家一个院子的土……哦,谢谢你的手帕,我自己有。”
秦颖:……
季鸣月问:“这箱子是你放进去的,你应该拿得出来,劳烦你帮个忙。”
秦颖用被拒绝了的手帕擦了擦汗,虚弱地点了点头,拎着裙子跪倒地上,努力去够里边的箱子,她比季鸣月高一些,手臂也长一些,差的就是这个“一些”,她拿到了箱子。
随着箱子而出的是扑面而来的灰尘大军,季鸣月撇过脑袋面露烦躁,好一会后这才转眼看那个堆着一层厚厚灰尘的木箱子,这么厚的灰尘,看来真的是很久没拿出来了。
秦颖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看着那木箱子发愣,眼里有说不出的情绪,微皱的眉头露出一点哀愁,她慢慢地用手把木箱上的灰尘拂开,在边上的地面落了一小堆。
季鸣月挪着屁股蹲到她同侧:“上锁了吗?没呀,打开吧。”
“……好。”
木箱子就被打开了,这箱子不大,就算装满了也装不了多少,更何况没装满,所以就更没多少东西了。
季鸣月几乎是一眼看尽:铺在最底下的两三件发旧发灰的破衣裳,上面放着四五件饰品,廉价的手镯和生锈发黑的发簪啥的,除此之外就是一叠折起来的纸,还有一个褪了色、连五官都模糊的磨喝乐(陶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