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等案子办完我就会还给你。”
她是不由分说地将画收入了包里,秦颖的视线就随着她的动作落在了她的挎包上,久久没有离开。
季鸣月又走流程似的拿起木箱里的东西依次看了看,还检查了那个让秦颖哭泣的磨喝乐有没有暗藏玄机——当然是没有的,就一个褪色的破娃娃罢了。最后也只是收了几幅画。
搜好了秦颖的房间,于是转身又去秦聪的屋子,进屋前,她才恍然地问陆觅怎么不见了,秦颖就说他在前边的店里帮忙。
季鸣月就嘿嘿笑道:“他对你挺殷勤的嘛。”
秦颖一愣,嘴角扯了扯:“陆公子只是热心罢了,初见时帮了他一些小忙,之后偶然相遇,他见我营生不易……”
“好了好了,不用解释,”季鸣月一边往秦聪的卧房里走一边说,“你不过是觉得自己拖家带口的,人家又是太学大有前途的人才,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嘛,我懂得。”
秦颖在她身后沉默地跟着,没有再回复了。
秦聪的房间和秦颖的差不多大,里边也很简洁,东西不多。秦颖的衣柜里还有些不同款式颜色的衣服呢,他的柜子里就寥寥几件,瞧着都挺旧的了。衣柜也比较小,因为边上又摆了一个很窄的书格,上面放了不少书。
季鸣月拿了几本看看,是一些学堂会用的教材,毕竟秦聪没去上学,放书在家里自学也是可以的,不过……
“这些教材十二岁的小孩就能看得懂?”季鸣月拿起其中一本,“嚯,还挺旧的了,秦聪经常看?”
“季姑娘误会了,”秦颖摇摇头,“这些是收的别人的旧书,还有一些是陆觅从太学里带来的,秦聪他……平时忙着帮我营生,看书的时间也不多。”
原来是二手书。
以防万一,她随手抽了两本,检查了里边的字迹,发现确实是不同的,便又放了回去。
这回她先趴在秦聪的床底瞧了瞧,想看看他有没有一个储存回忆的小木箱,只可惜床底空空荡荡的只有灰尘,季鸣月站起来拍了拍手,略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