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他的,师父觉得你应该对秦颖……和秦聪有同理心。”
他只是简单说了这么一句,季鸣月何等聪明,脑海里已经绕过好几个弯来了,她哼出一声气道:“我就知道,他还是不满我说出秦聪是侏儒的事!他觉得秦颖说的是对的,我不能伤害秦聪的自尊……是不是!”
这声‘是不是’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常许哪里还需要回答,含糊道:“唔,我觉得你说的是。”
“可是,”季鸣月终于停止了晃荡,从秋千上站起来,站在比她高好一些的常许面前,气势也丝毫不落下风地说,“首先,我没有污蔑他,而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却在污蔑我……我们!”
常许点头:“嗯。”
“其次,我为何要听秦颖的?她凭什么指挥我?她还陷害他人呢!这可是会有冤假错案的,我做什么要听这么一个人的话?”
常许点头:“嗯。”
“最后……就是他真是因为那可笑的自尊心被伤害了才自杀的……这又怎么了?他杀了两个人,难道不该死?”
常许点头:“嗯。他是要死的。”
季鸣月吐出口恶气:“是这样的道理,那我就没错了。”
“我从来不觉得你是做错了,”常许好容易等她冷静下来,又慢慢地说,“你都是合理的、惩恶扬善的。”
季鸣月还算舒心:“说得好,我是这样的。”
常许微微一笑,显得那么柔和可亲:“若是凶手在问话时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你可不惯着,定是要把他们骂得羞愧、骂得不能再说出任何辩解,红着脸咬碎了牙地忍下自己的可恶。”
季鸣月有点满意:“不错,我就是这么正直。”
常许勾着唇角,拿下她肩上的一片落叶:“你爱恨分明,明辨是非,先前对秦颖与秦聪笑脸相迎、同情他们的遭遇;后得知二人犯下的错之后,立刻摆正了态度,对他们的罪过深恶痛绝、绝不姑息。”
季鸣月心里舒服:“哦,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