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师姑娘叹了口气,一副解脱后松了口气的模样,她和几人道谢:“这位姑娘,还有两位公子,多谢三位仗义执言为我说话,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这二人纠缠到什么时候噻。”
季鸣月看了眼她的摊位:“不客气,你就当我们多管闲事好了。”
方景星嗤笑:“原来你也知道。”
季鸣月不理他,又问:“先前没在这条街上见过你这么年轻的卦师,你是新来的?”
“是,我前几日才到海州,”卦师姑娘点点头说,“今日是第一天开张,没想到就遇见这事,怪了怪了,我明明算了个良辰吉日来的。”
“跟日子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呢?”季鸣月摇摇手指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找你来算命的多是普通百姓,算出坏命数的概率多大呀,像刚刚那对夫妻一样,听了不好听的话就生气的可多嘞。”
卦师姑娘闻言叹了口气道:“可我只是说了实话。”
“算命这行就是算出不如意的也得往好听了的说,”方景星抱着胸,瞧着很有经验的模样,“若是坏运,得多加一句会大难不死有后福、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是普通的命格,也得夸一句这辈子不愁吃穿。”
没死就是后福,有吃有穿就是不愁吃穿喽。
方景星摇摇头道:“你刚刚说得那么明白,也不想想人家孩子都揣肚里那么大了,肯定不能接受一句恶言啊。”
卦师姑娘闻言,眨巴下眼睛道:“我师父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我觉得并不是所有人都爱听好听话的。”
方景星斩钉截铁:“就是所有人都爱听的。”
季鸣月好奇道:“方景星,你好像很有经验嘛?”
“是啊,”方景星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美妙的回忆,“我小时候弄坏我爹的藏品,躲到外面不敢回家,找了个算命的问我回家会不会被我爹打死,那算命老头说我爹对我责之深爱之切,他非常爱我,绝对舍不得把我打死,可能还会赏我好东西。”
方景星咧嘴惨笑:“我本来就又饿又困,听到这话非常感动,就赶紧跑回家了,然后就被打了个半死,他说的赏的好东西,就是治疗我伤口的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