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许:“在尸身何处发现的?”
曾仵作:“肚子里。”
常许又问:“死者的脏腑可有缺失?”
曾仵作说:“这回我仔细数了数,肝是一点没有了,肾脏还剩了半个。其他的这些肠子啊……还是能分辨得出一些零碎。”
方景星看一会死者惨兮兮的肚子就头晕想呕吐,于是就盯着那撮黑毛看:“只可惜黑猫黑狗的太多了,这撮毛算不上证据……对了,曾大哥,还是找不到死者的致命伤吗?”
曾仵作点点头:“嗯,躯干的伤口太夸张了,四肢和头部没有异常。只怕这两个可怜的孩子真是被下了药后,活生生地被咬死的。”
“唉。”宋书远看着静静地躺在验尸台上、脸色平静的小男孩,唏嘘道,“看他们的神情,不像是受到了痛楚,若是凶手真给他们下了昏迷的药才杀的人,对无从反抗的死者来说也是好事。”
虽然也只是不幸中的小小幸运。
季鸣月这时候问:“师父,你们知道的信息里,有说修香教为何只杀小孩的原因吗?”
宋书远摇摇头说:“我也是今日才觉得古怪,为何杀了两个小孩。”
“那个姚依的爹娘很有古怪,”季鸣月三人已经同宋书远说了昨日的事,“不过姚依她娘要看孩子……那个姚二,阮五也去问过了,白日一整天都在做工,晚上快戌时(19:00)才回去,而姚大宝说一天都没看见过姚依……”
宋书远听明白她的意思:“你是想说,姚依的爹娘知道些什么,但杀人的不是他们?”
季鸣月点头:“我是这个意思,也许杀姚依的是修香教的人吧?二者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也说不准。”
方景星试图找到点双方能交易的利益,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姚家人几乎是穷困潦倒的程度,修香教能与他们达成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