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贾兴林就来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些弟子们都朝他行拱手礼问好,他有模有样地朝屋里的人点了下头,径直朝着最前边、最中间的蒲团走去,这下只留了个背影给他们了。
他边上的两个弟子则跟左右护法似的坐在了他的两侧。
随着一声有长长余音的钟声被敲响,忽然有一人开始敲打木鱼,“咚咚咚”的颇有节奏感,弟子们便拿起蒲团前的经书,开始轻而平稳地诵读。
季鸣月咕噜噜转着眼睛观察着这些人的举动,忽然和她对面的静秀对上了眼神,对方似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她眯着眼笑了笑,这才老老实实地低头看向手中的经书——《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这本书很薄,大概是考虑到他们是新人。
季鸣月翻开一看:“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啥玩意儿呢?
季鸣月觉得自己好像能看懂这意思吧,但一定懂得不深,她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忽然缓过神来,暗骂自己研究这个东西做什么,她是来办案子的又不是真来修行的。
再偷摸着看了看斜侧方的方景星,正好看到他在打哈欠。
找到和她一样是差生的人,季鸣月略感心安。
既然无心研究这经书,这一个时辰是非常难熬的,季鸣月昏昏欲睡着,时醒时眯眼,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听一声钟响,那些催眠的诵读声忽然消失了。她恍然醒过来,看见大家正准备着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