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月点点头说:“看着就天真无邪的模样。”
二人对静秀的讨论到此为止,接下来开始盘算晚上探查修香观的事情,约好了在子正(00:00)的时候出去偷鸡摸狗。
季鸣月看了两个小时的课,又听了快一个小时的补习,三个小时想睡没得睡,这会儿想赶紧回去躺一会儿,可路过乔婶和阮姐的那间屋子的时候她听到里头有人在说话。
怎么说她也是司理院的人,职业精神让她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敲了敲门。
“谁啊?”乔婶喊了一声,“门没锁呢。”
季鸣月开门进去,二人见到是她,倒是热情地招呼她过来:“欸,季小妹,过来说说话啊。”
季小妹走过去,坐在她们二人对面的床铺上,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乔婶道,“就是说了一下各自的苦衷,你和你哥哥的事儿我当时就在边上听着,也怪可怜的,刚刚都和阮妹妹说过了。”
阮姐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瘦小淡雅的一张瓜子脸,原本的穿着就很朴素,这会换上道袍,特别得像那种心地善良的道姑,她看着季鸣月,不知道为什么眼眶里红红的,一副很是感慨和悲伤的样子:
“这世间竟有如此残忍的父母,丢弃了一对儿女、不管不问,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这世间竟有这样的父母!”
季鸣月张了张嘴,扯开一个尴尬的笑:“额,其实……嗐,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都习惯了,现在和哥哥两个人也挺好的。”
“呜呜呜……”阮姐轻轻啜泣着,“怎么可能会好呢?”
季鸣月心想无父无母的孤儿过得好的多了去了,有父母的过得不好的也是多了去了。她挠挠脖子,安慰道:“阮姐,你别哭了,我和哥哥现在真的挺好的……额,要不说说你的事吧?”
阮姐一开口,季鸣月就知道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了,原来她是来求子的,所以无法想象为什么自己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会被别人这么轻而易举地丢掉,她觉得这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季鸣月一边听她的哀戚的声音一边想,看来这阮姐就是被开观大典上那个吃了丹药生孩子的女人的案例给骗进来的,贾兴林真是钱没白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