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师姑娘回过神来,看着她有些着急又直勾勾盯着人瞧的眼神,慢慢稳下心神来,蹙着眉头,细细想过那日的一切:“我听过那男人叫他妻子……锦娘,男人的手中提着药包……应该是在附近的药房买的?不然也不会路过我这。”
“附近的药房?”方景星有些印象,“刚刚我们来的时候好像路过一家。”
季鸣月点点头,又追问一句:“还有其他的印象吗?”
卦师姑娘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说:“我只看出他们没有子孙福,世间子女不孝的人多了去了,我哪里想到去算他们的女儿会不会死?而且、这、生死也不好算的……”
季鸣月见她好像有些愧疚,奇怪道:“我知道啊,这也不关你的事。”
“可是……”卦师姑娘垂下眼睛,“为什么卦象会以最坏的方式实现了?”
“喂,你没事吧?”季鸣月拍拍她肩膀,“你只是算卦的,又不是杀人的,你这么愧疚做什么?而且之前你和我说,人各有命呢,我说不要让那个超雄小孩出生,你还说自己管不了……现在这么在意是怎么回事?”
“我、我那是……”卦师姑娘想要解释,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季鸣月,一双深琥珀色的瞳孔里有挣扎和她自己也意识不到的恐惧。
“鸣月,”常许忽然在后边叫了一声,“是不是该走了?”
季鸣月便说:“你要是之后再想起来什么,来府衙左司理院找我。”
卦师姑娘眉头没松,点了点头,看着几人走远了。
过了一会,方景星不知怎么也觉得奇怪起来:“她干嘛那么愧疚呢?”
季鸣月看向他:“你也这么觉得吧?她上次可让我们不要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