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三人一条路,季鸣月和常许住得近一条路,便分了两道。季鸣月无聊了几天,一出工就累得不行,和常许商量着坐马车回去。
马车比较宽敞,比来时的轿子还要舒坦许多,季鸣月往上面一瘫,有点想直接睡觉的意思,但又怕现在睡了晚上睡不着,加上肚子还饿着,便还是没睡过去,常许看她犯困,便说:“你要是困了可以睡会,等会到了叫你。”
“哈……”季鸣月打哈欠,“不困不困,我回去吃了饭再睡。”
常许便没再说了,看着她昏昏欲睡到翻白眼的双眼,心里却想着她大概没过一会儿就会睡去……说起来,她今日确实像个没事人似的,好像昨天的事都没发生过,就连他把画拿回去的事也没提……难道是还没发现?应该不至于。
果然这家伙某些时候就是很粗神经的,常许想。
季鸣月差点睡着了,这种状态就容易陷入半梦半醒的情况,比如她就做了一个很奇怪且很短暂的梦,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两日前那血洒修香观的晚上,自己的剑抵在了贾兴林的脖颈处,逼问他道:
“说,你把那些小孩的脏腑藏在哪了!”
贾兴林朝她诡异地笑了一下,眼里是挑衅,他开口道:“窝舅卜高书溺,溺恁奶窝嗬?”
季鸣月吓了一大跳,猛然从梦里惊醒,捂着小心脏说:“什么鬼……”
常许看她前一秒还在翻白眼“睡觉”,这一刻就惊吓起来,一看就是做了噩梦,他不禁哑然失笑,调侃地安慰道:“你没事吧?梦见鬼了?”
季鸣月喘了口气,没好气道:“要是贾兴林死了,那就算是。”
常许眉毛一挑:“你梦见贾兴林了?”
“是啊,我梦见我拿剑威胁他要他说出证据的下落,结果他……”季鸣月嘴巴一撇,“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方言?”
常许一愣:“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