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远觉得非常晦气,连忙让边上的狱卒把磕头的潘志远控制住了,对方的头上已经冒了红肿的大包。
“师父,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季鸣月语气有些激动,“好,他是有杀人预谋,但潘欣欣也是他杀的!”
宋书远小声道:“前边那个已经承认是他杀的潘欣欣……”
季鸣月大声说:“对,他是亲手杀的,但潘志远这样就不算杀了他女儿吗?”
潘志远听这两人说话,忽然明白了什么,又叫嚣起来道:
“冤枉啊、冤枉啊宋大人,欣欣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忍心杀了她呢?我真的以为那修香观的契约是要送欣欣去当道姑的,我、我只是一时贪财才签下来,如果让我知道这会要了欣欣的命,那我是万万不可能……”
“闭嘴!”见他越发不要脸地顺着自己的借口说下去,方景星也气恼地一拍桌子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少跟我吵吵嚷嚷的。”
潘志远这时候自然不敢和他呛声,缩着脑袋和肩膀,小心翼翼地闭上了嘴,用希冀的眼神看向宋书远。
“好了好了,”宋书远听这人满口谎言也觉得心累,喝了口茶,只说,“潘志远的罪行也不是我们司理院说什么就是什么,等开衙听审的时候就知道了。”
潘志远这时候又挤着眼睛讨好地道:“宋大人,您能透露一点吗?”
宋书远看都不看他:“不能。”
季鸣月在边上故意嚷道:“当然是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了。”
宋书远:……才不是这样的。
不过他也没有辩驳,只是从茶水里抬起眼,看着潘志远的神色很快变得不安、冷汗唰唰地流了下来,眼珠子更是无法落定,宋书远感到心里有种无奈的悲哀,夹杂着无用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