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伊万与贺文相约着回到宿舍,短短几天时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凡事儿都得与贺文搭个伴儿。
今夜天气略有些冷,伊万将自己的外套取下来,披在贺文的身上。
他的衣服肥大宽厚,穿在人的身上,跟罩了一件床单一样。
伊万把人原地转了几个圈,衣服很快将贺文包裹起来,像是个木乃伊。
在贺文懵逼的眼神下,伊万把人扛回宿舍。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
夜色很快降临,房间内灯熄灭,伊万蒙头躺在床上,内心却是无比紧张。
当第一道钟声响起之时,伊万掐准时间,拧动腕上的手表。
叮铃铃,难听刺耳的声音顺着身上的骨头缝传入脑海,伊万蜷缩在被窝里,满头大汗。
好在,当他再次冷静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清醒着的。
尝试着动了动胳膊和腿,并没有像昨天那样被束缚,可以正常活动。
伊万松了一口气,手表铃声冲击着大脑,带来剧烈的疼痛。
但同时,也和钟声做了一个相互之间的对冲。
钟声是让人陷入沉睡。
手表的声音会对大脑和精神造成一定的攻击。
后者的伤害性大于前者,于是,他的大脑自动接收了后者的影响。
此刻整个养老院静悄悄的,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对面床铺上,贺文安静的躺在上面,呼吸均匀。
伊万思考了一下,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主要是此刻不管他干什么,哪怕只是随意的翻了一下身,在这种环境下,动静都大的可怕。
不能打草惊蛇的道理,伊万还是懂的。
很快,黑暗中迎来了第二次钟声。
跟前几天一样,贺文起床,穿衣服,戴上工牌,流程一气呵成。
在他出去之后,伊万也从床上醒来。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将全身尽可能的笼罩在内,帽子扣头顶,脸上戴了一副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