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没回过来,等他抬头望向门口,林特助正匆匆走进来。
谭郁川起身,站起来的那瞬间,眼前一黑,身形晃了一下,一双手从后面扶住他。
韩如涵刚下楼就看见他好像欲倒的高大背影,人急坏了,“川!”
她面上急色,对着林特助劈头盖脸一句:“他的胃病犯了,还不送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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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特助顾不上许多,他知道老板犯起胃病来有多严重,忙不迭扶着人往外走。
一步也没走出去,谭郁川额上冷汗直冒,竟还有力气拉住他。
“车上有药。”
“谭总,还是得去医院。”林特助急死了,拉又拉不得,谭郁川还走得不急不徐。
到了车上,林特助从前置位翻出药盒,熟练地配好剂量,给谭郁川。
他用水送服进去,一转头,看见韩如涵也跟上了车。
“做什么?”
“我要看你到医院接受治疗。”
“韩监事,你有些,逾矩了。”他皱眉,恢复了那个淡漠斯文的样子,额上还有冷汗,却能沉声提醒她,注意分寸。
韩如涵笑了笑:“我在港城彻夜照顾你的那几晚,你没这么说过。”
谭郁川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了,他墨黑的瞳直望过去,分明是赤裸裸的警告,耐心已到红线。
她不并在意他的冷脸,即使有些胆怯也还是麻着胆子继续说:“我从那时候就疑惑了,为什么都传闻你已婚,却在伤得那么重的时候,父母和弟弟都来了,你的妻子却一眼也不来看你。”
车内的空气仿若凝滞,林特助觉得冷飕飕的,缩着脖子闷声往医院开。
吃了胃药,并没有什么明显效果,谭郁川偏向车窗一侧,五指摁向胃部,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下颌绷得很紧,其实,胃部更上的位置,心口处,那缕缕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手机从刚才就没有消息的提示音,他希望陶绮言睡熟了,他就可以利用夜色的遮掩,藏匿这些不堪,待到晨曦,再完好地把她抱进怀里,跟她说:“我回来晚了,是因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