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秘书鸟兽人看着手中的“毛毛偶”,总觉得脊背发凉。

“是啊,就是有这样的故事,所以……‘毛毛偶’才会畅销的啊,呵呵呵呵呵……”

满是灰尘的破旧沙发上,雌性秘书鸟兽人站起身来,抖动尾羽来清除身上的灰尘,凄凉的笑意在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朵冰冷的,皎洁的,又不祥的花朵,她秀目流转,将视线锁定在桌子上的包袱,然后伸出手来,将放在包袱之中的红色毛线团拿出,放在手中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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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值得注意的是,那殷红的毛线团伸出无数细小的肉质分叉,并随着雌性秘书鸟兽人的手的转动而蠕动起来——不用多说,只要是智力正常且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那红色的毛线团绝非是“死物”,而是“活着”的什么东西。

“所以……师父让你用这个来…对付他们吗?”

雄性秘书鸟兽人有些不安,但仍然装出镇定和无所谓的样子,忍着内心的恶心,不去看那团吸睛的红色生物毛线团,断断续续地说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哪知道,雌性秘书鸟兽人在听完了他的话,发出了一阵轻浮的笑,这似乎是嘲弄,也似乎是她内心的得意之火燃得正旺的后果。

但不管怎样,这种笑让雄性秘书鸟兽人有些慌张,尽管他比她壮硕得多,可他还是咽了口口水,并下意识退后一步,和这雌性秘书鸟兽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对付这个词,并不准确啊,要知道,现阶段我可不打算直接对他们下手……至少,要等一段时间,等目标主动现身之后,再出马才行啊,呵呵呵……”

雌性秘书鸟兽人双手环于胸前,他缓缓靠近了对面的雄性,然后微笑地看着他。

“只不过,在这之前,恐怕要麻烦你出马当那个恶角儿咯……找点事情做吧,肯尼。”

“没问题……”

被叫做肯尼的雄性秘书鸟兽人漫不经心地说道,随后转过身去,从那破旧的宅邸之中离开。

望着漫天的星辰,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他拿出一个磨得闪亮的平底小铁勺,将铁勺平整光滑的背面面对自己,然后轻轻吟唱着些许零碎的咒语。

赤红色与紫色交织的法阵从铁勺背面冒出,随后融入了铁勺之中,一个兽的身影出现在了那上面。

“什么事?肯尼?”

那个身影问道。

“师父,有件事情,我需要确认一下……”

“说吧。”

“她,那个雌兽……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为什么她身上的『本味』那么复杂,就好像……”

“就好像,是很多兽的『本味』交织在了一起,对吗?”

勺子中的身影替肯尼说完了他想说的话,肯尼点点头,眼神之中尽是对这件事情真相的渴望。

“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有够敏锐的,哈哈哈哈哈——”

然而,勺子中的身影并未回答肯尼什么,而是在夸赞了一句之后,欣慰又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师父?”

这让肯尼万分不解。

“Life in plastic,it's fantastic……”

(歌词大意:我由塑料做成,我的样子全凭人们想象……)

宅邸之中,欢愉的歌声穿出,那好像是那个雌性秘书鸟兽人播放异世界流传过来的音乐的声音吧。

……

——以下为路杰主视角——

娄鸣刚刚所说的话让我觉得有些在意,于是,在娄鸣上厕所的空挡,我也跟着一起去。

瓦尔瓦拉的外公家的厕所比较简陋,硬要说的话只能算是个相当大的便池,只不过在外面套了个木棚,又装了一个白炽灯,还在外边装了个洗手盆,不过,这里的味道真是出奇的凶猛剽悍,让我和娄鸣不得不异口同声地吐槽不愧是熊兽人,就连粪便也比其他兽人的气味大。

而在和他一块方便的时候,我掷出了我所在意的那个问题。

“你问‘毛毛偶’为什么邪性?哦,这说来话长了……基本要追溯到三千四百多年前的‘火刑审判’了,这个历史事件你还记得吧?”

捂着鼻子的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

“记得,那个不是初中历史课本上的一个小考点吗?”

我回答道。

“那你还记得书上怎么说的吗?”

“呃……记不太清了,好像,好像是说什么……这件事处理了一大批难以判决的罪犯,是赛匹克国的法律由散乱无序变得整齐划一,更具有权威性的标志来着……是,是这样吧?”

我绞尽脑汁,才得出一条结论,娄鸣嘿嘿一笑,说道。

“的确是这样,但你知道吗?这件事情处理的那一大批罪犯,其实有不少兽都是魔法师。”

“诶?可那个时候不是魔法文明盛行的时代吗?娄鸣你以前不是说,那个时候的魔法师都是地位很高的吗?怎么会成为囚犯的呢?而且这和‘毛毛偶’又有什么关系啊?”

我的问题如同连珠炮弹,而娄鸣却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边撒尿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