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给黑子抓虱子的老赖,听到黑子忽然响起的叫声后,立马抬起了脑袋,一看来人是我,神色明显一滞,但反应过来的他也没太过惊奇,也就两三秒钟,视线一转,便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用他那如老松树皮一样粗糙的手,给黑子扒拉起了毛发。
“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说说,跟我说说呗!”
屁股还没坐热乎,拉力这小子就一个跳步便窜到了我的跟前,一边问着,一边还戳了戳我被风快打出淤青的手臂。
“嘶!别动,我活下来还得有个什么理由吗?”
实在是对拉力这话唠的性子烦不胜烦,便随便回了一句,这时候拉力估计也看出我心情不好来了,便没有再追着问这一个问题,而是关切的问了句:“哥,你心情不好,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你身上这伤,是参加比赛的时候弄得吗?”
“不是,没有。”我继续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个拉力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明明都很烦气他了,可他还是不停的在问东问西,一句话能蹦出好几个问题来,真是膈应人。
听到我的回答后,这边还没等到拉力开口,门外反倒响起了喊声。
“小王!小王啊!你回来了吗?小王吧!”
…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老赵这老东西怎么也来了,来就来了,嘴上还不干不净的。
“叫谁王八呢,你才王八呢,你个老王八。”
“嘿!还不乐意了,叫你一声小王八怎么了,这野王八能活多少年你知不知道,真要是能活成王八,那你就偷着乐吧。”
嘻嘻哈哈的老赵一进门,我就瞅见了他那张深耕过度的老脸,这老小子也不知道客气,上来就一屁股坐在了我跟老赖的中间,结果就是直钩的跟黑子对上了眼。
可能怕黑子看到他那张猥琐的老脸,会误以为他不是好人,暴起啃了他,这欺软怕硬的老家伙,也是当即就反应了过来,咽了一口唾沫后,便立即起身又挪了挪位置,直接硬挤在了我跟拉力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