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居然如此凶残?
桑德斯终于明白自己低估了兽人的战斗力,他们这个中队别说是对付二十个狼骑兵,就算是团长艾伦一开始定下的十个目标他们恐怕也很难完成。
接下来该怎么办?
桑德斯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之前教官交给他们与强敌周旋的战术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他转回头想要向其他的队员寻求战术上的帮助,但是却发现其他人一个个脸色苍白,神情比他自己还要慌张几分。他想要开口鼓舞大家的士气,但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声音来,等他清了清嗓子想要下令的时候。对面的狼骑兵已经再次冲了上来。一个狼人在接近他们的时候,甚至直接从座狼的北部跳了起来,落到了骑兵的身后,狼人双手抱住骑兵的身体,让他不能动弹,然后一张嘴,直接一口咬在了骑兵的脖子上,将一大块肉从骑兵的脖子上分离开来。
断裂的血管抽动着,仿佛水枪一般将体内的鲜血向四面八法射出去,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就仿佛一个装水的羊皮袋子破了一个洞,然后又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然后里面的水在压力的作用下全部沿着破洞喷出来时扰动空气是所发出的嘶嘶声。
桑德斯刚好就在附近,被乱溅的鲜血喷了一头一脸。
他们不是兽人,他们是野兽!不不,他们是地狱里来的魔鬼,逃命吧!
桑德斯脑中最后一根绷着的弦就像手下的脖子一样被狼人长着獠牙的血盆大口咬断了。他彻底丧失了攻击甚至是反抗的勇气,调转马头带着残余的手下向着北面的山下策马疾驰,身后仍旧不断有骑兵惨叫的声音传来。
桑德斯不敢回头,他甚至连发送魔法信号的事都忘记了,只是一个劲的催着马向前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被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他才惊魂未定地勒住了丝缰。
还好,座狼的长时间奔跑能力远远不如战马,兽人并没有跟上来。
等到开始清点残部的时候,桑德斯心里开始叫苦,五十个人的骑兵中队现在总人数只剩下不到十个人,由于他刚才跑在了最前面,根本不知道余下的人是被兽人残杀还是跑得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