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到时候呢,现在国际上大熊和鹰酱还没有掐到你死我活,鹰酱在越南战场上还能支撑。再过几年,越南战争让鹰酱流血太多了,他就要找我们一起去制衡大熊,那时候,世界的局势又完全不一样了......”大耳想起来了,1972年尼克松会访华,1979年中美建交......
“你说知青运动根本也是因为工业与农业投入产出比例问题产生的?”
“是啊,你知道,特别是在重工业,工厂为了一个工人工作,国家相应要为他投入的设备资金要高达6000多元,我们的城市承担不了那么多的城市人口,只好让他们到农村去。农民其实默默背负了国家发展的重担,一直是付出最多,索取最少的群体,也是最穷的群体......”
“你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教育是国家发展的根本?”
“你说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化学的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是物理的战争,第三次世界大战很可能就是信息的战争?”
赵德昌心怦怦直跳,这孩子的话语让他以一个完全不同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
“大耳,你说世界的未来最后终将是人种和族群的斗争,文化的斗争?”
一串串的新名词,一个个匪夷所思的观点,从这个孩子嘴里倒出来,让赵德昌惊骇不已,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主,
突然,大耳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
“哎呀,大耳,你看看我,都忘了让你吃饭了。走,我们吃饭去!”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
这注定是改变赵德昌命运的一晚,也是改变秦大耳命运的一次谈话。
接下来的几天,赵德昌就拉着秦大耳,一个劲地谈,一个劲地记录。他有进入了一个宝山,打开了宝库的感觉。
“大耳,我前几天注意到了,你对县里5000元美元的创汇任务好像不屑一顾啊。”在一个休息的档口,赵德昌突然问道。
“赵叔,我不清楚这个创汇指标怎么算?”
“举个例子吧啊,你摸到的那些珍珠,每一颗县里给我们算3美元的指标。我们公社要摸到直径6毫米以上,品相好的珍珠500颗,那才算完成1500美元的任务。”
“赵叔,你知道么,这样的珍珠,在国际珠宝市场上,轻轻松松可以卖到50美元一颗。”
听到这个,赵德昌脸都黑了。
“赵叔,我是想,完成任务不容易,不过弄到5000美元很容易。既然是创汇,我们是否能够直接上缴1500美元当完成任务呢?”
“你不是又要说去捞海底的沉船吧,那是碰运气,怎么可能当任务来完成呢?”
“也不是,赵叔,你就说我们交美元行不行吧!”
“没有人提过啊,我不知道啊,怎么,你有办法弄到美元?”
“很简单啊,我们将渔船开远点,出了北部湾,碰到南越的渔船,湾湾的渔船,甚至是军舰,将鱼获,珍珠啥的卖给他们,只收美元。他们拿着鱼获,卖到西贡,有钱赚,还不用费力捞鱼,那不就行了?”
“你这是通敌的行为,想都别想!”
“赵叔,海产跟别的商品不一样,必须是新鲜的,我们的外贸部门不可能收海产再卖出去,赚取外汇。我们如果能做成,最多跟外贸部门报备一下,甚至让他们参与,如果能行,那我们就是从海里直接捞美元啊,怎么不行?”
其实大耳知道,这样的操作,有些渔民一直在悄悄做着,渔民在海上换鱼获,那是很正常的操作。比如我们有黄鱼,对方有马鲛鱼,那么换一下啊,大家的鱼获价值都高了。特别是我们有鳗鱼,在国内不值钱,如果到了小日子,那身价直接翻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