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就是居心不良,故意为之。亏她还以为他真的不来呢,以为自己最起码可以解脱几日了呢。
“阎王殿下乃是鬼族之首,世人敬仰,我又岂会不去在意他的想法?更何况,我看那丫头也是聪明可爱,就算收入门中,也是我仓龄山之幸。”
“做梦!”宁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向他的目光颇有痛恶,“我是不会允许,媛儿走我的老路。”
“你怎知她会走你的老路?我看她,心思单纯,聪慧伶俐,不像是个多求上进的人。”
“她有鬼族庇佑,就算不求上进,也能安然无虞,顺遂平安。”
那人沉默了一瞬,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那你呢?你又在祈求着谁的庇佑呢?”
宁裳身子一僵,隔着热闹喧嚣的人群,看着台下的人,低嗤:“我从不求谁的庇佑,我宁裳,只靠自己。”
“你在看什么呢?”身旁的楚梦承突然碰了一下身旁人的胳膊,有些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暝澜回过神来,就见那高座之上的宁裳起身离开了。他摇了摇头,转头瞥向身旁道:“没什么,怎么了?”
楚梦承眸子有些晦涩,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安慰。
他与宁裳之间的纠缠,早在她入门开始,便定下了。
不然今日,他不会坐在这里,更不会从黎元仙谷回来。
不过……
楚梦承突然想起了一件严重的事情,对着身旁的人低沉:“那宁裳消失了两百三十万年,不见踪迹,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在哪儿呢?”
暝澜端起桌上的烈酒,一饮而尽,红唇勾起,“是我把她藏了起来。”
楚梦承惊骇的睁大了眼睛,低斥:“你真的是疯了!”
……
高台之上
妙媛与她的父君大人争论了好几轮,没争论过,负气的低下头去:“我选比试还不成吗?”
她被打死了,她也不要进仓龄山。最好把她打死喽,让她父君今儿个刚成年的女儿就没了。
阎翳点了点头,不怒反笑,“去吧,若是败了,记得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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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媛:“……”真的好气啊。
怎么感觉比与不比,她都要去给人敬酒呢。
妙媛一站起身来,那边的大长老阎阴就知道他们家殿下的意思了。
阎阴笑着站起了身,介绍道:“今日,小殿下成年,得幸拜见诸位长辈,道友,实乃小殿下与鬼族之幸。”
“正巧,趁着今日大典,让我鬼族的小殿下,与诸位切磋上一番,多添一些行乐,岂不美哉?”
“好啊!好!”有人高声大喊,呐喊助威道:“小殿下比试,我等岂能不看?是不是啊?!”
众人应声,“哈哈哈哈,是啊,岂能不看?!”
妙媛那站起来本就紧张的心,如此被他们一喊,越发紧张心乱了。
呜呜呜,她瞬间不想比试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