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接着,看似娇弱的白朕一把将她扛到肩上,带回了屋子里,塞给她一堆奇奇怪怪的药,随后就去打扫被她的血弄脏的院子了。
烈阳下,被江浸月靠过的那面墙沾了血,可墙角的那株无尽夏虽还是那副蔫蔫儿的模样,却不染一丝血迹。
这就是江浸月所记得,关于她们的初遇。
将白朕从二楼扔给她的零食吃掉,江浸月抬头看着她道:“不要坐在那儿,小心摔下来,不安全。”
飘窗上的白朕翻了个白眼:“你搞笑呢?”
一旁的帕克里特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朕就算真的从二楼掉下来也不可能出事,怎么会“不安全”?
“咻——”
又一颗糖果落在了帕克里特脚边。
白朕扬了扬下巴:“你也别闲着,去,给她打下手,我饿了。”
嗯,他们之间的分工就是这样的,帕克里特打下手,江浸月做饭,白朕洗碗。
虽然很多时候,白朕会偷懒把自己的事交给洗碗机。
在离开淮城时,白朕带走了帕克里特和旺财,并带他们去专门的机构里登记了身份。
现在异变生物很多,他们也和人类一样,都会去专门机构办身份证,有了证件,就都是合法公民了。
厨房里,江浸月负责处理食材,帕克里特拖着尾巴洗菜择菜,配合地很好。
不经意间对视,会给彼此一个微笑。
帕克里特留下是因为白朕说江浸月是可以信任的伙伴,而江浸月是因为,她记得。
她记得帕克里特。
在那些凌乱纷扰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些记忆是清晰而深刻的。
在白朕的照料下,江浸月的伤势好转了。
她知道自己的伤痊愈的速度不正常,也知道白朕见到她时的反应不正常,所以她闭嘴,什么都不问。
她只是老老实实地待在白朕家里,做做饭,看看书,赏赏花。
白朕会撇撇嘴侧过头很无奈地说:
“不是吧你,就这一朵花你能看这么久?”
她会指着它回答:“你不觉得它长得很像一个成语吗?”
白朕撑着脑袋疑惑地挑挑眉:“?”
她不说话,但江浸月知道她在发问。
于是江浸月笑着告诉白朕:“花团锦簇。”
白朕无力扶额:“好吧。”
还真挺符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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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某一天,她看到院子里的那几盆大葱旁栽种上了同种无尽夏。
再后来,在那一条时间线里,帕克里特是研究所成功的实验品,也是被投放到狩猎区的一员。
但是比起鲜血和厮杀,他更愿意缩在角落里发呆。
那时候他是有眼睛的,他可以盯着落日余晖好久好久。
满院的鲜花与落日最为相配,于是无尽夏继江浸月后又捕获了帕克里特。
他缩在角落里,听白朕和江浸月讲小王子和玫瑰的故事。
此后经年,他们在不同的时间线里奔逃不歇,却再无那样惬意闲适的日子。
只是无论哪一条时间线,白朕总会在院子里种满无尽夏。
忆起从前,江浸月不由地露出温柔的笑。
死亡与伤痛长存于过往的时光里,然而最终她能记住的,都是明亮而温馨的内容。
包括此后遇到的旺财,都是她人生不可割舍的至交好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