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童的效率一向很高,当天夜里就把裘德考给宰了。
杀完人的吴童神清气爽,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好像刚才只是出门上了个厕所一样。
第二天一早教会就乱起来了,那些外国佬连同陆建勋一起到佛爷府兴师问罪。
张启山听说是裘德考被人斩首立刻反驳道,“陆长官怀疑我家叔爷爷有失偏颇吧!
我家小叔爷爷昨天确实跟裘德考先生有些争执,但他也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见不得别人背后议论我罢了。
口角几句而已,还到不了杀人的地步吧。
而且说到口角,他骂日本商会的几位用了半个小时。
骂裘德考先生和教会的几位总共也才十几分钟,按这个时间来算,如果真是我小叔爷爷杀人,那今天死的不应该是日本人嘛?
怎么反倒死的是美国人了?”
张启山这话说的虽然难听但确实很有道理,陆建勋也有些拿不准了!
教会那人不死心的说道,“裘德考先生为人和善,从没跟人有过矛盾。
昨天跟你家的孩子吵过几句,当天晚上就被人杀了,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是谁?”
张启山翻了个白眼,“我是不知道你们国家怎么判案,但在我们这儿是讲究证据的。
如果凭空猜测就能给人定罪的话,我还说是你贼喊捉贼呢!
裘德考先生经常会买一些古董,搞不好就是你见财起意杀人夺宝。”
那个神父一听立刻就急了,上帝真主的一通喊冤。
陆建勋头疼的捏捏眉心,他真的很想借这件事把张启山弄下去。
但这些外国佬实在不给力,如果真按目前的情形打报告上去,多半他也会被上峰给骂回来。
霍三娘不是说张启山跟那个孩子关系不好吗,怎么这回倒护上了?
楼下的吵闹终于把吴童吵醒了,小家伙抄起一个花瓶就砸了下去,砰的一声,下面立刻鸦雀无声了。
这阵子童崽崽不用去黑背老六那里学刀,又恢复了晚睡晚起的作息时间。
本来还想睡到十点的,结果刚七点多就被人吵醒了,吴童的怨气都要赶上僵尸了。
陆建勋是一直听人说这个孩子不是善茬,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娃娃身上居然有这么浓重的杀气。
他这会儿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一样,额头的冷汗一层层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