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行动似乎就在其他人的掌握之中，仿佛一个吊着丝线的傀儡按照既定的剧本出演一切。

对女神发誓...霍克没做过，也不敢做。

虽然他懒惰（什么都不做），傲慢（看不起平民），贪婪（贩卖赎罪券），但是霍克始终认为自己很虔诚，作为能够使用神术的信仰系职业者，他自然相信神明的存在，但也正因如此，他无法当着万人的面对神明发誓那些东西不是自己的收藏。

细密的汗珠已经从霍克的额头渗出，因为此时的他发现了一个人际交往之中的潜规则：

沉默等于承认。

无数看向自己的目光从期待到质疑，再到愤怒和幸灾乐祸，霍克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他已经顾不得其他，连忙伸手做出一个发誓的手势，正欲开口便有人狠狠打断了他的誓言：

“骗子！”

这一声骗子仿佛扔进水潭的巨石，瞬间让人群再次沸腾起来，一时间众人的喝骂才仿佛真正的火药桶爆炸，让霍克的大脑再次充血。

“安静！”

霍克大吼一声，同时双臂展开，尽最大努力释放了一次大范围的安抚。

但人群只是沉寂的短短一瞬，随后被压制的谩骂以更加猛烈的方式席卷而来。

“这不可能！”

霍克吃惊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其上刚刚聚集的信仰之力如同落入水中的食盐颗粒一样缓缓逸散，他难以置信地发出了哀嚎：

“不！！”

两个一直在观察的正式修士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不能放任事态如此发展，便迅速从教堂之中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架起了霍克主教向着教堂内跑去。

人群看着落荒而逃的大主教，本以为这已经是今天最有趣的事情，没想到此时人群中再一次有几人高喊：

“教会滚出盖斯城！”

“教会蒙蔽了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