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谢昭昭好一段时日没离开过梧桐院,江明义暗中盯着人,找不到半点接近的机会。

直到清明。

每年清明,家家户户都要去祭拜先祖。

江老爷子离世第一年,规矩繁多,谢昭昭画上她独特的脓疮妆,戴好帷帽,和谢云檀一同乘坐马车去江家坟前。

江家坟与谢家坟是截然不同的方向。

谢云檀和谢昭昭坐上马车后,便见江淮掀起帘子进来,“今年父亲离世,清明还要祭祖,事务繁忙,就先不去谢家坟前祭拜了。”江淮一本正经道。

“如此,那还请三爷下马车,我跟昭昭直接去谢家坟前祭拜。”谢云檀二话不说赶人,并且对前面的萧六道,“萧六,直接去谢家坟前。”

江淮皱眉,“谢云檀,你闹够了吗?往常那些小事你一意孤行也就罢了,清明祭祖这样大的事你也要这般不知礼数?”

“祭拜你们江家先祖就是该有的规矩,祭拜我谢家先祖就是不知礼数,我还真没听过这种蛮不讲理的话。”

江淮不觉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谢云檀如今既然是江家妇,就该事事以江家为先。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竟然为了谢家那一群死人,不去祭拜江家祖先,简直荒谬。

江淮还想训斥谢云檀不守妇道,便听到那冰冷的嗓音,“江三爷,下去。”

谢云檀的眼底一片决绝,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江淮觉得自己在谢云檀面前失了脸面,正欲下马车,便看江明义和江青棠并肩走来。

江淮下去,几人不知在商议什么。

再回到马车上时,江淮一张脸黑得如锅底一般。

谢云檀冷睨他一眼,定是江青棠又交代了要紧事,江淮还真是对江青棠言听计从。

谢云檀收回视线,便听江淮冷声道,“先去江家坟前祭拜先祖,回来再去谢家坟前祭拜。”

谢云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