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瑾扶额,黑眸微垂,语气似是无奈,“夫人,属下先去办事了。”

看萧容瑾大步流星消失在视野之中,谢云檀眼底渐渐盈起一抹笑意,怎么一命堂凶神恶煞的堂主大人,这么不经逗?

他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可怖。

-

短短时日。

江淮像变了一个人,他整日饮酒,将自己关在书房内。

江老夫人醒来后便唉声叹气,整个江家乱作一团,大房孙氏已经开始为自己谋后路,变卖不少首饰发簪,准备寻找合适机会与江家大爷和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孙氏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

她唯一的儿子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夫君更是与二房如出一辙的窝囊废,如今江家唯一的顶梁柱倒了,往后江家彻底没了盼头,她还留在江家做什么?

谢云檀得知孙氏所做后,特意吩咐齐婉去将此事闹开。

这日,孙氏又带着首饰盒子出府,刚走到江府大门前,准备离开时,被齐婉拦住,“大夫人,您要去哪?”

孙氏眼神闪烁,“有点要紧事……”

“大夫人,妾身这里也有些要紧事,明泽少爷前几日在青楼醉酒,把一个姑娘玩死了,青楼闹开,誓要讨个说法,已经来府上闹好几回了,明泽少爷毕竟是大夫人您的孩子,妾身不好插手。”

孙氏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真是个没轻重的东西!

“拿些银子打发了便是。”

孙氏话落,齐婉面楼难色,“但如今府中账上不宽裕,拿不出这么多银子,那青楼的老鸨说,若此事不给个说法,就要闹得满城风雨。”

孙氏:“……”

她现在已经不想管这么破事,只想明哲保身,“你去问大爷,我手中没银子!”

“当初二夫人被休弃时,留在府中的好些首饰,好像都被大夫人您拿走了,如今府上正艰难,还请大夫人能拿出一些,帮府上渡过这段时日。”

孙氏:“……”

“大夫人,咱们是一家人,眼下府中困难,正是需要大夫人您伸出援手的时候,您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况且那还是您自己的儿子。”

孙氏只觉得喉咙堵着一口气,她讪讪道,“我自然要出的,我也是江府的人。”

齐婉听到这话,心满意足笑了,“有大夫人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