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达尴尬一笑,说道:“姚弟缺粮,怎的不派人与哥哥说。你我之祖父都曾并肩对抗东吴之暴政,我猛虎寨与独山寨同气连枝,大家相互照应,才有越族的团结。”
“萧兄还是那么巧舌如簧。当年我阿姊如花似玉,你却不要,非要娶一个‘遣女’;我与你交好,早年定下娃娃亲,你却将女儿嫁给广德王那个傻子。还说什么相互照应,越族团结?”
遣女是经皇帝恩准,放出宫任其自行婚配的大龄宫女。
“这其中关节,你如何不知?”萧达叹道:“荆妻曾经有恩于我,不可辜负。娃娃亲一事,我并未反悔,而是令郎惨遭虎毒,这门亲事才作罢的。”
姚破天昂着脖子,辩道:“大儿子虽死,可我还有儿子。”
“姚弟别说笑了,你生了几个女儿之后才有子,你那小儿子现在才不满两岁,咿咿学语,如何娶亲?”
姚破天说不过他,结结巴巴道:“不管如何,反正你就是不守约。你不下嫁女儿与我家也可,二十八寨这么多俊才,却把独女嫁给一个傻子,这不是骂人吗?”
“世人皆以为我贪图矿利,将女儿嫁给傻王爷。其中苦衷,却无人知。今日,我与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且听听。听完之后,这仗还要不要打,你再下定论。无论什么结果,我自不会阻拦,也不怨你。”
姚破天也不答话,且听他说。哪知萧达却问道:“你知道当年我如何做得这越蛮二十八寨的共主吗?”
姚破天一愣,答道:“当年选共主之时,我阿爹还在,他投选的,至于为何,我从来没问过,他也没说。”
“二十年前,东吴新破,我们二十八寨得以喘息独立。朝廷师老兵疲,也无力再与我们斗争,只划好辖地,大家互不侵犯。不久后,又送来护蛮校尉印绶,要二十八寨选一个共主,以为统领,朝廷旨意也好上传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