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萧彦儿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道：“亏你也是凌氏之后，你祖上凌操平定越蛮，被封为破贼校尉；其子凌统也是破贼都尉，征讨越蛮也不遗余力，后因功升迁。二位都是东吴平定越蛮的大将，不想他们的子孙却为蛮人卖命。说你一句不肖子孙，难道还有错了？”

那都是百年前的事了，却故意说出来激他。

凌琳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地问道：“没脸见祖宗？难道我求死都不行？”

“你要死便死，有何不可？”萧彦儿故意说道：“凌氏后人没脸认你，怕是族谱上也不敢有你的名字。”

这个时代的人特别看重家族门第，凌琳也一向以祖上的荣耀自诩。萧彦儿这么说来，却是字字诛心。

凌琳苦恼道：“既然求死不能，哪有活路呢？”

萧彦儿笑道：“如今掌控成德之主，便是李汉的越王。成德上下都是蛮兵，你还是跟我们走吧。”

雷彪听她这话，心中全是问号，你不也是护蛮校尉的女儿吗？用这理由说服他，怎么听怎么别扭。

凌琳便问：“你们又是哪个坞堡的好汉？”

萧彦儿道：“实不相瞒，我便是广德国的都尉。你一身武艺，又有大志，何不与我一起立功。我可向广德王举荐你，你弃暗投明，将来独领一军，对李辰那边反戈一击，何愁不能光宗耀祖。”

“广德王？”凌琳一阵迷茫，又道：“可是那个王爷是个傻子啊。”

萧彦儿却是一笑，问道：“你且看整个扬州，除了广德王，谁还有能力抵挡史冰大军？他傻不傻姑且不说，你以前的上司水军都督钱胄却是个人精，你在他手下有好果子吃吗？”

凌琳一想，好像有点道理，领导太精了，功劳都是他的，罪过都是自己的。换个傻领导，只要能独领一军，便没有那么多掣肘。

萧彦儿随手丢给他一套衣服，要他穿上。

凌琳又傻了，问道：“怎么让我穿蛮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