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一例外所有修士离玄天宗尚有百里之遥,便被一座玄妙大阵拦住去路,仅仅几名修士不知是歪打误撞,亦或是有此机缘进入了大阵。
十年后。
一位须发皆白的道人来至玄天宗。
道人打量了片刻,面露感叹道:“这座大阵看似比十年前还要玄妙,赵道友果然天纵奇才,不但修为高深莫测,在阵法之上也有如此造诣,贫道惭愧啊!”
十年前玄天宗开宗立派时,一阳道长便已来过祝贺,且送上了厚礼。
那时一阳道长便惊叹天罡雷火大阵的威力,如今再次前来,直感觉眼前阵法比之当年还要强大不少。
这时,老道眼前灵光闪烁,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凭空出现,冲着老道深施一礼道:“小女子钟妍拜见一阳道长。”
“想不到十年未见,钟道友竟已突破练虚,可喜可贺!”
一阳道长慈眉善目,见到钟妍后微微有些错愕。
据一阳道长所知,钟妍修道至今不过数十载,他门下弟子中除了苏萍之外,怕是无人能及了。
“多亏了宗主大力栽培,小女子这才有所突破。”
钟妍笑道:“宗主得知前辈亲临,特让小女子前来相迎。”
“有劳道友。”
一阳道长点头,便随钟妍进入大阵,不多时就来到大殿,与赵延宾主落座。
叙旧片刻后,赵延笑道:“不知一阳道长何故前来本宗?”
“赵道友可听说了东神州修道界的情况?”一阳道长反问道。
“倒是有所耳闻。”赵延微微皱眉,道:“据说东神州修道界各大门派不少练虚修士无故被杀,而他们都认为此事乃是血海老祖所为。”
“事情远比道友所说的复杂。”一阳道长叹道:“前不久神剑谷道友前来,想请本宗前往东神州助阵,来应对一次大劫。而天剑宗的那位李岳宗主,也派了练虚修士登门,同样是此目的。”
“按理说血海老祖志不在人间修道界。如今他修为已达太乙真仙,应是想方设法飞升仙界,而不是大肆杀戮各派修士。”赵延闻言微微皱眉。
他与血海老祖打过多次交道,也大概了解对方的秉性。
血海老祖当年之所以发动正魔大战,是与正道门派争夺修炼资源,而最主要的是要抢夺玄天功法。
如今血海老祖已是太乙修为,人间修道界的宝物怕也入不了这位魔道老祖的法眼。
唯一能让血海心动的,恐怕也只有玄天功法了。
然而这十多年血海老祖也没有来过玄天宗找他的晦气。
要么血海老祖已经放弃了玄天功法,要么就是有什么无法出手的理由。
赵延沉吟片刻又道:“另外,东神州不是还有李岳这位太乙真仙坐镇吗?便是血海老祖想要屠戮东神州修道界,李岳难道就坐视不管?何故还要万里迢迢到北海求援?神剑谷倒还好说,贵宗与神剑谷颇有些交情。而天剑宗虽说与天剑宗同出一脉,但至今已有不知多少年不曾往来了,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贫道也觉得事有蹊跷。”一阳道长点头道:“多半是那李岳听说本宗得到了失传的劈天剑诀,便有了些想法。”
“说到劈天剑诀。贫道参悟这些年虽有些收获,但因那文字实在深奥,贫道始终不得真解,实在是惭愧。不过贫道观钟道友应该是修炼了此剑诀,而且貌似得了真传,体内剑气精纯无比,内敛至极,若非贫道修为高深一些,怕还真看不透啊!”一阳道长看向赵延,显然是想从赵延这里寻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