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天道让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可卜卦既出，周老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遵从卦象而为，要么不问世事。

但他所卜之人是萧缘启，他算着他今生注定和这臭小子难舍难分，那么，他便只能如此了。

姜芃听着周老的话，以她现在的能力，她隐隐感觉的到，周老身上的气质是与常人不同的。

而且，萧缘启之前也很信任周老，如此他们去国外，萧缘启身边能多一个信任之人也是好的。

只不过，出于对周老的尊重，她还是有必要告诉周老，他们出国，可不是游玩度假的。

“老先生，我们此去凶险，您确定要和我们一起么？”

“哎……”周老听着姜芃的提醒，他心早就了然了，“实不相瞒，我自是算到了你们此行有难，所以，我更要前往了。”

“老先生仗义，若是萧缘启醒了，定会感激老先生的好。”姜芃微微一笑，也不再劝说，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没必要多说。

只是，周老看着姜芃的样子，却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了。

他记得，上一次，姜芃并非是这样称呼萧缘启的。

而且，姜芃的状态，实在是过于冷淡了。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姜芃的时候，姜芃看向萧缘启的眼里，是有光和情绪的。

可是现在，他只能在姜芃的眼底看到一汪深潭。

“小友，你管臭小子叫全名了吗？”周老鬼使神差的问道。

姜芃愣了一下，在周老说出来之前，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对萧缘启的称呼，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她抬起手，摸了摸心口，可是，那里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最终，姜芃无法解释，现在的她，只是觉得，那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不能这么叫他吗？”

“这……”周老被姜芃反问给问到了，顿了片刻，周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然可以。那本就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