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默，老魏终究是泄了气。

“你能确定，萧家，会出手，是吗？”

他妥协了，正如姜芃说的，他深知江振华的为人。

“那要看你说的东西，值不值我出手。”姜芃没有承诺老魏萧家，因为出手的终究不是萧家人。但她也没点明，萧缘启的鹘有多厉害，是没必要让一个礼物知道的。

“好，我说。”老魏咬咬牙，也许，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三十年前丧失了自己的良知。

“那么，就从赌坊说起。”言归正传，姜芃打开了手机，准备录音。

老魏看着，他已经决定无所谓了，既然这是他家人唯一的生路，那姜芃录不录音，对于他都不再重要了。

“那个赌坊，表面是赌坊，但实际，是一个贩卖杀手的组织。”老魏的思绪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天在工厂，你们所见到的那一批人，就是先生……江振华三十多年前从那个组织里买的权益。”

“什么叫权益？”姜芃问。

“你也知道，所谓杀手，一定是在最好的年纪最健壮却实力出色的一批人。所以那个组织贩卖杀手，卖的不是人，而是权益。”老魏解释道。

“只要买家需要，组织便会派出一批固定人数的杀手供买家使用，每一批的杀手的使用年限是五年，五年内，若是买家没有使用杀手，或者杀手没有全部死亡，组织都会回收这批人。”

“若是买家仍旧需要杀手，只需要满足组织开出的条件，便可再次使用五年。”

听到这里，姜芃陷入了沉思，看来，这京都之中的水，远比她想的要深。

而且，这样一个培养杀手的组织，其后台的背景要怎样的强大，才可以立足于京都这么多年，却无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