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记事了。
穿个尿不湿就敢拿捏住妈妈?
“让她哭!”薄骁磨牙。
气往手上撒,他拉紧皮筋,翻过第二圈,捆住三分之二头发,剩下两缕尾巴似的吊在耳朵边。
这话沈心悦不爱听。
她闷声埋头,加速吃饭。
叮……
手机响了起来,震动桌面花瓶微动,满天星小花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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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啊……好,我马上回来。】沈心悦筷子一放,拔腿就跑。
“你还没吃完。”薄骁端起瓷碗追出来。
沈心悦边跑边摇手,“蔷蔷醒啦。”
“她醒了,有人带。你最重要,知不知道?”
“不行,她哭得太大声吵到年年了,年年还生着病……”
傻女人!
心里装着这个,装着那个,连一岁小屁孩都牢牢牵挂,独独不好好爱自己。
薄骁端着碗慢慢走。
沈心悦跑得气喘,临近沈府大门,一辆白色卡宴驶来。
眼前闪过一堆屎黄色。
黄灿灿的男人跳下车,晨光下,他的黄头发无精打采,发梢还是卷的。
他很时髦,宛如15岁叛逆期初中生,尚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天!
那是……陆凛川?
是他。
好像又不是他。
“心悦,起来了?”陆凛川下意识举起手遮头发。
狼外婆给他染成鬼了!
一头屎黄色。
今早起来卸下装备洗了头之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整人。
但……魏外公昨晚闹死,忌惮老人家再受打击真的死掉,这家人又赖上他。
沈心悦耳边痒酥酥的,也摸了摸头发。
一惊。
头上七拱八翘,一摸一个坑,坑边毛毛躁躁,不同的鸟在她头上做了不一样的窝似的,耳边还吊两根长须须。
大型社死现场。
“大宝宝,你不是要去看我们的小宝宝吗?”薄骁端着沈心悦没吃完的米粉走来,脸上挂着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