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作案有阶段性特点,宋文略觉得凶手对这两具骸骨的处理方式几乎一致,两个女童极有可能是在差不多的时段遇害,遇害地点可能都在伏龙市。
但是第一具骸骨至今还没找到对应人员,针对这桩案子,徐小白说了自己的看法:第一具骸骨极有可能也是外地来伏龙市的务工人员的孩子,行踪不定,导致遇害后追踪困难。
女童的父母感情不好,她可能跟父母其中一方生活,也可能跟祖父母辈生活。
凶手在当年施害时的年龄大20-45之间,如果年龄过小,不足以实施这种缜密的谋杀,事后还能完美逃脱警方的追捕。
凶手喜欢红色,或者说他的内心在那段时间处于一种浪潮汹涌的状态,推测他当时遭受连番打击,产生了严重的负面情绪。
因为警员们已经查过这款老式皮箱,当时上市的产品总共有六个颜色,卖得最好的两款是黑色和棕色。但凶手两次都选择了大红色皮箱来装尸体,艳丽、热烈、张扬。
偏偏这张扬是用来盛装两条小生命的,给人一种绝望到极致的感觉。
当时凶手心里有一个确切的女童仇恨形象,或者他曾经遭受过女童直接或者间接带来的伤害。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在当时的生活中是他人眼中的失败者,或者长期遭受语言和身体暴力,心里积累戾气,便拿比他她弱小的对象发泄。
这桩案子横跨两市,案发时距现在二十年,有效线索又少,实在不好下手。
周五晚上,江南茶室。
徐永铭跟一个男人面对面坐在藤编茶桌前,面前的茶壶升腾起袅袅水汽。
茶室内装修得古朴雅致,流苏蒲团,四角锦绣凳上立着一个乳白的瓷盆,盆里有几株红梅在吐露香气,墙角音响里流泻出轻灵的古风纯音乐。
男人身形高大,鬓角有些霜白,五官平淡无奇。
他的年纪比徐永铭小几岁,看起来却比徐永铭还显老。
他穿着作料考究的西装,腕上的手表闪着光,牌子价值不菲,浑身透着成功男人的儒雅韵味。
男人率先站起来给徐永铭倒茶,徐永铭虚虚拦了一把,道:“赵先生,有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