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若不愿意打发走外室,与您这样一直耗下去,娘会怎么做?”
沈母讷讷的说,“我也不知道。”
沈卓文接着说,“爹既然能将大半家财都搭进外室那边,便是被那外室拿捏住了,”
“短短几年能将爹拿捏得死死的,这样的妇人怕是有些手段,与其将人放在外边不如将人纳进来,”
“在眼皮底下盯着,她要生什么事咱们也有个防备不是?”
“您点头让爹纳妾,爹必定对您心存愧疚和感激,也多了拿捏爹的筹码。”
沈卓文抿了口茶又道,“再说,贱妾等同于奴仆,需得签了身契放在娘这里,”
“那外室子又是在外头生的,名不正言不顺,进了家门连个庶子都算不上,算半个家奴,”
“在外头的时候,咱们得顾着爹,不敢闹大,拿他们母子束手无策,这进了家门就不一样了,”
“主母一个不高兴,随时可以发卖了她!”
沈母眼睛一亮,顿时身子就坐直了,激动的仿佛在给那贱妾立规矩一样,
沈卓文轻咳一声提醒道,“娘还是不要太明显的好,毕竟爹的心思还在那对母子身上,”
“若是做得太明显,爹会记恨您的,且那妇人有些手段,娘最好忍一段时间。”
“娘想要做些什么,最好先与我商量,尽量周全些才好。”
沈卓文担心沈母沉不住气,在他爹对那对母子最上心的时候动手。
到时候他虽然能护住沈母,但爹娘的夫妻情分怕是要消磨没了。
沈卓文一向与人为善,温润如玉,各种阴私他不是不知道,该有的手段谋略他也会,
只不过不愿意用而已,自己能避开就避开,更不会主动去算计别人,
否则当初明韬考试也不会着重提醒他注意检查考篮,必定是见过或是被这样陷害过,他自己避开了而已。
如今家里因为自己的疏忽,被一个妇人搅得家无宁日的,他若再不出手,这个家怕是要散了。
自然还有一点,沈母也需要找点事情给她做着,省得有空出去惹人嫌。
如此一箭三雕,解决好家里的事,他才能安心在书院里继续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