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第一次正面直视自己这所谓的一家人,她看向罗母,质问道,
“娘,你白天跟我东家说了什么?为何她点名要降我工钱?还说再有下次就要辞退我?”
“娘得罪了我东家,我这个时候再去预支工钱怎么可能预支得到!”
顿时,全家人的目光看向罗母,带着审视和责问。
罗母自知搞砸了事情,回到家就一直不敢跟家里人说,准备将黑锅甩给小草,赖她不好好干活才被扣工钱,
可这丫头不知怎么回事,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今日竟然敢当面质问她。
罗父铁青着脸问,“怎么回事?小草说的什么意思?”
罗母讷讷的不敢说话,心虚的不敢抬头,这副样子更加坐实了小草的话。
除小草外的罗家人紧张起来,
全家就指着这点工钱过好日子,要是降了或是被辞退,他们上哪里再找这么好的工作?
见罗母不说话,罗父直接问小草:“到底怎么回事?”
小草满脸无辜,第一次跟家里人对上,心里十分紧张,眼里不自觉续上泪花,倒是一副委屈无比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东家说娘惹恼了她,要降我工钱,说再有下次还要辞退我。”
“我一直在作坊里干活,不知道娘怎么会去找东家麻烦。”
罗东比任何人还要激动,脖子上青筋暴起,
“娘!你还让不让我好过了?这个时候你去得罪杨家?你是想让我娶不上媳妇么!”
罗母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没想得罪她。”
“我就是想问问她给小草发了多少工钱,她就以为我怀疑作坊克扣工钱,要辞退小草,”
“我……小草她……我听别人说小草干的活比她们多,工钱也该多才是,不应该才有二两,这才去问的,”
面对全家冰冷的目光,罗母紧张到语无伦次。
“我没怀疑作坊克扣工钱,我是怀疑小草这死丫头会背着我们藏钱才去问的,”
“我真不知道会得罪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