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想起早上看见的那群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下人，

“你是不是担心有一日也会被打死？”

竹四一下子有了反应，身子也抖了起来，带着哭腔说，

“小神医，我哥哥说的对，进了青竹院的下人，没有谁能活着出去。”

“不管大公子身体康不康复，我们这群贴身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活路的。”

杨晚脸色严肃下来，认真的问，“竹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竹四摇头，“小的不能说，说了会害了二位神医。”

“不会，我和师傅游历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困境没遇见过，我们若是想走，谁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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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你若真担心我们，就该事无巨细的把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当还我们救你哥哥性命的恩情，”

“且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也许告诉我们，我们能想办法帮你们呢？我和师父治病救人，那么多条人命岂会坐视不理！”

竹四沉吟半晌，狠了狠心，低声将刚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反正都是死，说出来兴许神医真有法子救他们。

“我哥哥跟我说，大公子会让长相周正的下人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给他看，”

“下人若是拒绝或做得让大公子不满意，就会被责罚甚至叫人打死，”

“大公子兴奋的时候，会让下人脱光衣服，变着法的折磨人，我哥哥见过大公子用手去撕扯，用烧熔的蜡去烫人，”

“还有用……用棍子去捅，用细针去扎，不管是丫鬟还是小厮，长相周正的没有谁能逃得过。”

“所以，贴身伺候大公子的下人才会换得那么快，不是病死，就是被打死，亦或是被大公子折磨死，总之没有条活路。”

竹四说到最后，声音里带了浓浓的恐惧，因为从青竹院外院调过来的这一批贴身伺候齐怀安的下人中，他长得还算周正，

他本来高高兴兴的告诉哥哥，还说等哥哥恢复后兄弟二人就可以一起当差了，可以相互照顾，

谁知道哥哥一听见这个消息差点昏死过去，之后便悄悄将看见的这些事告诉了他，

“我哥哥在上一批下人中模样不出众，大公子没看上，只让他做屋外的活，”

“可……可这一批下人里，我的模样还算周正，大公子若要折磨人，我肯定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