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橘低垂着脑袋,仿佛做错事一样:“这要我怎么说?万一夫人以为我搬弄是非,到时候整个侯府都知道了,那不是害了夫人。”
桂嬷嬷认同地点头:“确实,这事不能让旁人知晓。”
秋橘为难地问:“只是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帮帮夫人?”
“不急,我们得先知道夫人的心意。万一是夫人自己不愿意,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害了她?”
秋橘觉得桂嬷嬷说得十分在理。眼下夫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可要怎么问夫人?夫人说不定都不愿意告诉我们。”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夫人自己也不清楚。此事得慢慢来,总之多多留意夫人的一举一动。”
秋橘望着桂嬷嬷严肃的神情,慎重地点头,没再多言。
翌日,雪停了,天际已泛鱼肚白,一轮新阳静悄悄地从天边攀爬上来,早间拂来的风依旧有些寒冷刺骨。
桂嬷嬷一大早便揣着许知意的白玉镯子出了府门。
“掌柜,这镯子如今断当是什么价格?”
当铺掌柜瞅了一眼桂嬷嬷粗麻布衣打扮,心想定是个不识货的人。
于是把价格压得极低:“这手镯成色一般,最多只能给你一百两。”
桂嬷嬷听见此话,心知这家掌柜信不过,遂抬脚欲走。
掌柜见状忙出门留客:“可是价格不满意?”
“掌柜不想做这生意直说无妨,没必要这样欺负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妇道人家。这镯子无论是成色还是种水都是一等一的,你这价格也忒不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