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此人实在狡猾,我的人追到汴都附近就失去了他的踪影,眼下该如何是好?”
陆宏闻言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面容扭曲到极致,吐出的声音里蕴含着莫大的愤怒:“这事情怎么现在才禀告?”
“我怕事情败露,不敢以信件告知,只能亲自匆匆赶过来。”
陆宏怒拍桌子:“这人是谁仍未可知,倒是个棘手难题。”
陈昌明灵光乍现:“会不会他早已逃到汴都?”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今汴都虽然守卫森严,但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人众多,若是寻常人混入其中,实在是难以发现。
陆宏凝神思索了好长一段时间,方才开口:“命人将此人的特征绘出来,如果他敢来汴都,我定让他狼入虎口,有去无回。”
初春深夜的风似乎仍带着一些寒意,吹得人毛骨悚然。
“那军粮一事可要搁置?”陈昌明试探地问。
陆宏点头:“先暂停所有动作,待我明日跟上头汇报后再行事。”
顿了顿,继续道:“眼下流民涌入汴都,局面已是不稳。若此时再传出这些风声,让有心之人顺藤摸瓜,那十个脑袋都不够我们掉。”
话音落下之际,周遭落针可闻。
陈昌明有些害怕地发抖,抬起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阴狠地说:“我自知此事事关重大,至于邝骞可要先下手为强?”
陆宏见状摇了摇头,连忙伸手制止他的动作:“不急,以免打草惊蛇,他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根本不足为惧。”随即轻蔑一笑。
陈昌明说出他的担忧:“可是,有他在一日,便胆战心惊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