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在下。”
“邝将军近来身体可好?”
邝景自知今日是为何事而来,不再过多寒暄,连忙直奔主题:“家父一切都好,只是如今黑城边缘时常作乱,家父恐有心无力。”
苏珩捏了捏手中的黑棋:“可跟如今汴都涌入的流民有关?”
邝景点了点头:“朝廷拨的军饷和军粮数目太少,实在难以缓解鱼游沸鼎的战况。”
“怎么如此?中途有人截了?”苏珩扫了一眼棋局,淡淡道。
邝景想到那日听见的话,小声地说:“我怀疑军中有内鬼。”
苏珩像是早有所料一般,轻轻地点了点头。
邝景有些惊讶苏珩怎会知道?
片刻后,便把半个月前听到的一切和盘托出。
“我那日正好有事要去寻黑城郡守,不料却被我听到了他与另一个男人的谈话。
“他说朝廷拨的这批军粮已经拦下来了,得让上头尽早行动,以防事情有变。”
“当我还想继续听下去之际,不料被人察觉,于是撕了衣角遮挡面容逃跑。”
“沿途被众多杀手围剿,无奈寡不敌众,只能装成流民避开他们的搜捕,这才活着到了汴都。”
苏珩把黑棋放下:“可有看到那男人是谁?”
邝景摇头:“听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这么说,该是你认识之人。”
如今汴都这边,陆宏已是板上钉钉,还有早些日子让高飞和张敬调查的孙天明大概率也是其中的一个联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