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今日这事过去了,他便又死灰复燃,甚至还会伺机报复。
就像丛林中一头凶猛的野狼,因一时不察,遇上了一头残暴的雄狮,二者打得你死我活……
可惜,她从来都不是那头雄狮,她是一条会冬眠,会蛰伏,会隐忍,更会静待时机的毒蛇。
要如何令这窝狼永远也不敢亮出它的爪牙,那就是一口咬住它的脖子,让它永远,永远也起不来……
所以,这狼窝得一个一个拆……
许知意微微一笑,步履轻盈地走了过去。
蹲下身,视线落在沈香莲的眼睛上:“之前王夫人同我说,要是你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早就关起门来寻个地方自尽了。”
“现在这个问题真到了你面前,不知你的这番话还作不作数?”
“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想王夫人是堂堂的郡守夫人,肯定不会出尔反尔。”
“除非王夫人是个小人才做不到。不过……”
许知意顿了顿,朝她挑衅一笑:“王夫人不会真的是敢说不敢做的小人吧?”
此刻,她的面容依旧温柔清秀,像一片无处可依的浮萍,可是话语却透露着令人心悸的残忍。
沈香莲有气无力地拨了一下额前掉落的碎发,倔强地抬起高傲的头颅:“呵———你休想刺激我,你也就只敢说……”
还没等她说完,只见身前的粉衣女子漫不经心地往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果断掷到她的面前。
哪怕此刻天色暗淡无光,也能看到地上的东西散发着冷淡瘆人的寒芒。
许知意丢下这么一个东西后,慢慢站起了身,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转身看向王老夫人。
“身子到底还是有些不利索,坐了这么久,已然累了,不知我的厢房在何处?”
王老夫人此时头疼欲裂,早已没有较劲的心思,随意摆了摆手,便吩咐花嬷嬷替她张罗。
王文卓瞥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心里渐渐涌现后怕。
他颤颤巍巍地蹲下身,把匕首捡了起来,双手一抖一抖地拔了出来。
只见冷冽的刀刃上泛着点点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瞠目结舌地瞥向徐徐离去的粉衣女子,喃喃道:“开锋了……”
沈香莲瞅了一眼后便吓晕了过去。
苏珩悄无声息地扫了一眼。
哦!不是他那把。
在场的下人见状,心中蓦然一寒,怕是以后见到许知意都要绕路走了。
背着众人的许知意却将王文卓的自言自语听得一清二楚,在走到门口时,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慢慢回首,目光落在惊恐的王文卓脸上。
如毒草一般疯狂生长的狠戾,平日里却掩藏在温柔无害的外表下。
在这一刻,全都暴露出来。
只见她眸中掠过一抹深意:“王府这出戏,确实比话本子还要精彩万分。我看得甚是心满意足,这刀就送给王夫人了,希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