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将手放在背后,又问:“是手吗?快给我看看,我先给你包扎。”
话落,伸手往他身上摸去。
苏珩制止了她的动作:“不碍事,只是小伤而已。回去再说。”
说完,又吩咐张敬:“照顾好夫人。”
张敬点头,满脸的愧疚:“侯爷吩咐属下照顾夫人,可属下方才竟连危险也没留意到,也没能救下夫人。若不是侯爷,夫人怕是……”
苏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
话落,果断行至弓弩旁,取了一把弓。
哪怕此刻一手沾满了鲜血,可搭箭、拉弓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行云流水,并无半点停顿。
而箭尖,直指冯宸安。
冷道:“我看你是想找死!”
哪怕众人离得有些远,也能清楚地听到他森寒的声音。
仿佛战场上的擂鼓,穿透人心。
冯宸安见此动静,高声喝道:“小侯爷这是要做什么!我方才只是手滑……众目睽睽之下,这般动静怕不是想当场杀人!”
一言一句都在警告着苏珩,他方才所为只是不小心,而苏珩此刻的所为,则是带有目的性的。
此刻台下的众人对比试的结果已无半点兴致。
因为肉眼可见,冯宸安的第二箭,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脱靶。
当他将箭尖直指弱者的那一刻,他就输了。
不用多说也知道,苏珩胜得当之无愧。
所以当他们看见苏珩这副动静的时候,竟也没有多加议论,反而默契地选择了赞同。
就连当初口口声声说要吃马粪的人也输得心服口服。
但心里却懊悔不已。
为何自己瞎了眼,竟然为了小肚鸡肠又心肠歹毒的冯宸安吞马粪!
他越想越后悔,真是欲哭无泪啊!
冯宸安见苏珩不为所动,手中的箭矢依旧不偏不倚地直指他的身子。
想起方才那被穿透的箭靶,他突然害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