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摇着头,嘴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她试图挣脱捆着她的绳子,可她却只能像一只待宰的肥猪一样在地上扭动。
她的剧烈反抗碰到了躺在身边的陈铮,陈铮醒来时先是一愣,待看清楚自己当下的处境和池琉手里的动作后,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可她没有像陈虹那般试图反抗,而是闭上了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呦,醒了啊?”
池琉的嘴角轻轻勾起,仿佛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问候。
这句话成功的让陈虹顿住,不再动作,也让陈铮虽然双眼紧闭,可眼中却不停转动的眼珠子一顿,双眼睁开。
见二人安静下来,池琉拽着陈老夫郎那披散下来的头发,让他面对着众人。
“瞧瞧,这位你们可曾熟悉?
我下刀时可是特意避开了他脸皮的地方,就怕你们认不出来呢!”
陈虹愣愣的看着陈老夫郎那扭曲的面容和张大的嘴巴,那嘴巴里空空荡荡,显然是生生被人割了舌头。
陈铮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不愿再看。
她一向不喜陈老夫郎,当年若不是因为两方父母定下婚事,她为了不落下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才勉强娶了他。
这么多年,陈老夫郎在她眼里也就是她嫡长女的生父而已,这是陈老夫郎对陈府最大的贡献,当然这也是她还一直留着陈老夫郎的原因。
池琉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嗤笑一声。
“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你们不在意,可我在意。
我这个人啊,最是记仇。
反正今日时间多的是,我就好好的跟你们一笔一笔的算算账,也好让你们死的明白点。
我可还记得当初这个老贱人是怎么阴阳怪气的说我不检点,让我嫁人后就谨言慎行。
我更是记得我生下陈雨晴后,这个老贱人是怎么明里暗里说我生不出女儿,那般兴师动众就只生了个赔钱货。
又是怎么阴阳怪气的说我未婚先孕,这赔钱货是不是你们陈家的种还不一定。
逢年过节就在你陈家亲戚面前说我要害得你陈家断子绝孙,明里暗里的挤兑我,给我没脸。
......
我那时多么希望你们能向着我说一句话,可你们就只知道说那个老贱人没见识,出身低微言语粗鄙,要我多多忍耐,毕竟是长辈,多让着点。
这桩桩件件,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长了舌头还学不会说人话,那就干脆割掉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