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对于十两是再没了怀疑。
在他的心里,能做到一国之相的柳知这些眼界还是有的。
更何况柳知还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赚来的银钱自然也有左相府的一份,柳知不会,也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他。
只可惜,那些“契书”在他逃出三皇女府,又被带到了皇宫的时候,就全都落到了池渊帝的手里。
只怕是再也拿不回来了。
笑话,池渊帝怎么可能还给柳珊珊,让他知道自己在背后干的那些事情。
那些“契书”甚至都没到池渊帝的手里,就被二秀交给了姜白茶,早就已经毁尸灭迹,渣都不剩了。
北池国赚了东阳这么多年的银子,那东阳自然就只能是愁云惨淡了。
真金白银这东西又不比银票那些,没了就是真没了,也凭空变不出来。
原本的三皇女和井野那边也没了指望。
再加上早些年给北池的那些战争赔偿。
东阳民间虽不说缺衣少食吧,但家家户户也都没有余粮了。
东阳皇帝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现在眼见又要跟西陵开战了,这军费又是一大笔的支出。
东阳皇帝简直是烦躁的不行。
皇帝没个好心情,身边的人自然是要吃瓜落的。
身边伺候的宫女侍男等都或多或少的挨了罚。
一个个的私下里是叫苦不迭。
掌事姑姑也被踹了几脚后,眉头一皱,深深地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眼珠一转,就有意无意的在东阳皇帝面前提起了柳珊珊,哦不,大皇女井深为了能成功娶到柳珊珊,隐瞒了柳珊珊的身世和过去,给他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叫山柳。
东阳皇帝在掌事姑姑的提醒下,又想起了山柳的好处来,顿时就是一阵的心猿意马。
只是除了六皇女被刺杀的事情,东阳皇帝也不敢再轻易冒险出宫。
况且那一次两次的亲近已经让东阳帝不满足了。
她叫过掌事姑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那掌事姑姑喜笑颜开的就去了。
柳珊珊是被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接进宫里的。
对于此,他其实是很不满的。
和那些年轻的皇女们比起来,他自然是不愿意伺候一个有着特殊癖好的老皇帝的。
可他的性命握在别人的手里,他别无选择。
再一次满身伤痕的醒来的时候,柳珊珊对着跟着他的凤隐卫伸出了手。
“拿来吧!我知道你的手里有那种东西!”
凤三一挑眉,从怀里取出了熏香来。
“怎么?现在不怕老皇帝死了连累到你身上了?”
柳珊珊咬牙。
“我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凤三没有再说话,只是又丢给了柳珊珊一瓶涂抹身上伤痕的药膏。
现在可不能让柳珊珊给死了,他可还有大用处的!
在那无色无味的熏香的加持下,原本脾气已经好了很多的东阳皇帝情绪越发的暴躁了起来。
宫里的凰后侍君等都倒了霉不说。
就连前朝的一些官员都因为犯了一些以前只会被一笑揭过的小事而被罚,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抄家砍头。
在这一次次的抄家中,东阳皇帝收获了大笔大笔的银钱,这让原本穷疯了的东阳皇帝更加愤怒了。
原来她穷成那个样子,她手下的臣子们却都富得流油。
她们一个个的可真是比她这个皇帝舒服的多了。
于是,杀红了眼的东阳皇帝开始一言不合就抄家起来。
这让东阳的那些臣子们叫苦连天,各个如履薄冰。
那些还没倒霉的也都私下里聚集在一起,暗暗商量着对策。
东阳老皇帝怕是老糊涂了,疯了。
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她们暗戳戳的计划着,是时候换一个皇帝了。
几位皇女们的支持者开始暗自发力。
因为柳珊珊生了病很久没有见过柳珊珊的东阳皇帝,意外的发现,在柳珊珊的身边竟然能让她暴躁的心获得片刻的安宁。
于是就又开始频繁的宠幸起柳珊珊来,对柳珊珊的好感度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大冤种大皇女井深在苦熬了几个月后,还是不见东阳皇帝的赐婚圣旨。
终是熬不过内心的思念,偷偷的跑去了柳珊珊先前祈福的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