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正在播放鼎市电视台的案件现场采访。
“今日警方得到线报,成功捕获了逃亡了两年的重大经济案件嫌疑人齐某卓。”
“据悉,齐某卓曾经欠下水泥厂上百万货款的债务,是导致合营水泥厂整个班子落马的罪魁祸首。”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张白露脸色如常的起身关掉电视。
小洋楼里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屋里的一切在窗外的月光下变得幽深而宁谧。
包括那条慢慢走到窗前的修长身影。
她静静的看向纺织厂老宿舍的方向,嘴里在喃喃自语。
“我的上一世,我答应你的都已经做了,所以......我也该走了......。”
......
七月份的火车站人很少,带着墨镜的张白露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坐在几乎没有什么人的候车大厅里。
在她不远处,有两男两女以她为中心看似不经意的打量着四周。
张白露买了一张报纸静静的看了起来。
忽然间,她的手指莫名的一紧,捏着报纸的一角瞬间皱了起来。
【本报记者讯,昨日被捕的重大经济逃犯齐一卓被查又犯下了一桩人神共愤的罪行!】
【齐某竟然不顾廉耻的与其家中收养的MM沦为了情人关系......。】
【据悉齐某凤是在去年被认定是齐家养女的,而在这之前两人一直都是单纯的兄妹关系......。】
【妇联已经介入了此事,但让人心痛的是,齐某凤拒绝指认是被迫......。】
【不伦之恋,人所摒弃......。】
不知为何,张白露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
周围的旅客似乎也有在看这张报纸的,在低声议论的都是这个话题。
“真是不要脸......。”
“十多年的妹妹,他竟然也下得去手?最好死刑算了!”
“齐家真作了什么孽,会有这样的报应?”
“依我看到底是蛇鼠一窝,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不定人家家里的家风就如此,嘻嘻嘻嘻......。”
不知何时,张白露手里的报纸已经覆在了她的脸上。
报纸微微颤动着,一丝泪从洁白的下巴上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