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九层，炼气十层，炼气十层巅峰，半步筑基……一直到半只脚跨过筑基的门槛，才堪堪停下，甚至体内的灵气有自动汇聚成液，凝结液丹的趋势！

秦朝云人傻了，将自己失明的事情抛诸脑后，喃喃地说道，“这，这是……”

下一秒，他感受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自己肩头，师父那厚重熟悉的灵气再次入体，不消片刻，眼前的虚无慢慢变得清晰，世界恢复了色彩。

秦朝云看到陈寻手中的结界球内，刺目的光芒没有了，只剩一点火苗在燃烧，而车辆四周，是浓郁的灵气，慢慢地融入了天地之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陈寻开口了，他的语气罕见的有些喜悦，“这就是这颗星球上消失的灵气！”

“末法时代的到来，是因为某个存在将绝大部分灵气封印在了迷雾中，只留下了维持武修基本生存需要的一丁点，而想要打破封印，则需要炼虚境，对于最高半步金丹的地球来说，这就是永远不可能解开的死结。”

在这馥郁的灵气旋涡中，陈寻过往消耗的灵气被瞬间补满，聚灵阵在它面前连九牛一毛都不算，林雨尘也同样不值一提！

这还只是一缕雾气，若是将整座幽谷内的幻影迷雾全部打碎封印，他重回渡劫期也不是没可能！

若是将所有宗门周围的迷雾都散开……

那末法时代都将成为过去式了吧！

“咕噜~”

“炼，炼虚境……那比金丹武尊还要高好几个档次吧……”

秦朝云傻眼了，这个境界他听都没听过几次，因为太过遥远，没有任何提及的必要，他只是个踏上了一级台阶的孩童，对于万丈之高的宫殿，连想象的能力都没有。

但是他知道，那一定是火箭上的小母牛——牛逼到外太空了！

“师父，您说，什么样的大能，能搞出这么个封印？他本人一定远远超过炼虚境了吧？”

秦朝云喃喃地问道。

“不一定是人，甚至……不一定是这个世界的那片天。”

陈寻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

刚才他强行捏碎雾气的时候，某个存在又焦躁不安起来，天边飘过一缕黑云，其中紫电翻腾，似乎对于自己的规则被打破而暴怒了，雷罚不知何时就会落下，惩戒那些触犯逆鳞的贼子！

然而当陈寻冷眼瞄了过去，那片黑云又屁都不敢放一个，眨眼间溜得没影了！

那个存在很弱，从这几次明里暗里的对抗来看，绝对没达到炼虚境，也许只是某个真正存在的分身。

幻影迷雾绝不是祂创造的，祂在这个星球来来去去，耀武扬威的，最多只是起到一个监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