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瓒似笑非笑,“老兄,你知道,我不是什么端方君子,这么好除掉政敌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
他看着面色纠结的刘同芳,又上了一剂猛药。
“新政推行,阻力重重,如他们这等人便是所谓的好心办坏事,但就是这等人令我最是痛恨。”
“看似伟光正大,处处为你着想,实则令人作呕,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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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商鞅变法,近到王安石新政,史鉴凿凿,这群摆着为我们好态度的家伙,就是新政最棘手的敌人。”
刘同芳沉默不语,他的手微微攥紧,片刻之后才轻声道:“即使如此,也不能伤及无辜,不然以无辜之人鲜血造就的新政,又何谈为百姓谋福?”
王瓒袖中掏出了一封长信,也不言语只是将信递了过去。
刘同芳接过之后,一目十行,看完之后随即闭上双眼。
“在时代的浪潮面前,从来就没有无辜和罪恶之分,有的时候也由不得我们。”
他将手一指,“新政,从来就不可能不会伤及无辜,这是任何改革都无法避免的事情。”
“但,对于平民百姓而言,这些道貌岸然之徒该杀!”
“张翰林的儿子三年换了七个妻子,且都是‘无疾而终’,而他自己也娶了三房小妾,这些小妾中最小的一个不过十四岁。”
他一连串念出了好几个名字,“这些人都是翠云楼的常客,而且都尝试过定制服务。”
刘同芳反手将信纸重拍在桌上,哑声道:“贤弟,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我一定拼尽全力办到。”
南京税务一事,他也曾参与过,所以对翠云阁很清楚。
那里不仅有青楼卖身的险恶,还有逼良为娼的罪行。
凡是翠云楼大客人看得上眼的对象,只要在翠云楼实力允许的范围内,客人提供足够的筹码,都能在某一天床上看到自己想要的人。
这样的制度,被翠云楼美名其曰“云想衣裳”
刘同芳本以为只有少数人这么做了,可他还是高估了人性。
“老兄,那就拜托你开一场论学大会,论人性善恶,将这名单上的人都请到翰林院去”
刘同芳听到人心善恶几字心里咯噔一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王瓒,但也毫不犹豫地应下。